澳洲政府要立法保护土著民的一些文物和文化,如scarred tree, burial grounds, artefacts,camp sites 等,立项来促进国家社会民族之间的和谐。
澳洲印支华裔社团联合会(FICECAA)得到联邦政府拨款以协力推动社会和谐和鼓励华族亚裔人士多与土著和回教社团做多方面之往来和文化交流。他们计画了一些活动项目,其中第一个是通过墨尔本本地区的澳洲土著代表一起主办墨尔本市中心实地参观土著文物文化之旅,这个活动于2010年5月30日实施了。该天老天保佑,阴天但没雨,有风却不大。我参加了这一活动,收获很大,满心感谢。
这项土著文化之旅开始于Entreprize Park(在水族馆附近), 政府划给土著的一块保护地上,在贰拾根巨型土著艺术柱子前面(这20根柱子原本是大树,死后把根围圈起来,保护好,树身绘上土著的艺术作品,团员们说以前见了也不知来龙去脉)。短短的两小时土著导游的讲解,给我上了一堂生动深刻的课,是我定居澳洲18年从来没有听说过的。是一般的旅行团做不到的(下面会告诉你什么原因)。土著导游Fay June Ball女士娓娓道来,哲理深刻,说服力强,使人“顿悟”。令人感到总理的三声Sorry 的份量,及其合理性。限于篇幅,我只能择其感受最深的谈谈认识。
澳洲土著原居在这儿已有四万多年,他们没有私有概念,他们从不说那一块土地是属于他们的,而是说他们是属于那一块土地的。他们信仰自己的生命与土地不可分割。他们的思想很高尚,文化很优秀,他们觉得人生的责任主要是:一爱护孩子,二保护土地,所以他们的文化符合环保,甚至婚姻制度,严格近亲近族不通婚,符合科学。
Fay言语风趣,平静幽默。她一会儿叫大家静听周围的声音,告诉我们那是海鸥在嘎嘎叫,不是当地土生的鸟。一会儿又指着北面的高楼大厦群说这么多的大楼一到夜晚,人去楼空,仍然灯火通明,这是政府命令的,为的是使城市显得有生气,但是大量耗电,环保吗?讽刺的是这里有十万人无家可归,露宿街头,为什么不可以让他们到那里面去睡觉呢。当然目前是不可能的,但问题发人深思。
她又问我们面前的河流叫什么名,大家同声答是雅拉河。她摇摇头,展示一张相片,在一道小瀑布(waterfall)前有一小船,上面四个白人,船尾有个土著,指指点点,其实呢,白人是在问这条河叫什么名,土著人以为问瀑布叫什么,就答曰Yara Yara , 从此这条河就叫雅拉河了,张冠李戴。这道瀑布就是现在的跨河桥的地基。
她又问Tullamarine 是什么意思,有人答飞机场。但答案是个土著人的名字。他就住在此河的南边,白人把他强囿在河之北,他肚饿了就跨过瀑布顶上的巨石回去他的原居地找东西吃。 (导游插入说土著人吃的都是很健康的植物,吃了少病痛,很环保。如果人们不停地吃McDonald, 病痛会多,高血压,胆固醇高,痛风,糖尿病,这都是垃圾食物的诱发病。)结局是当政的说他擅闯他人土地,偷东西,判他有罪,将他囚禁。而一个白人叫John Batman 的,在山顶造了一栋屋,说是最接近上天,所以可拥有这座山,就把它叫做Batman Hill ,宣告这一大片土地就属于他的了,巧取豪夺,公理何在?
事实上,白人政府一直到1956年还将土著人划入flora and fauna 条律管辖。 Flora 是澳洲政府一直都没把土著当人来对待,妄论人权,他们也就没有选举权。直到1956年澳洲才改立法律。白人该不该向他们道歉呀。
女导游接着带我们走一条草地,让我们排成一行的慢慢走,让我们细心体会与走在水泥地板上的感觉的不同。还告诉我们这草皮也不是澳洲土产的,比不上土产的好。她又带大家到一处地方,告诉大家那一块小小的地方才有不少的澳洲特产植物,可惜已是私有财产,不能走近去看。又指出那里的植物有很神奇的效果。如你烫伤了,割出血了,现代人用橡胶贴,用过了一扔,破坏环境。而土著人在这儿拔一把草,绑着伤口,伤好了,扔了草,回归土地,没有污染问题。
导游又展示一张图片指出一块绿草芊芊的地方,说这是土著大聚会的地方,每年所有各族都来欢聚,场面盛大。现在是MCG所占的地方,所以政府仍容许土著每年在这里聚会一次。
土著有些习俗值得深入研究。其中有一条是不是人人可以当导游的。好似这位Fay女士,她凭着母亲的部族,被授权向外人介绍土著的情况,展示一些历史图片,不过有的图片仍是不准照相的(两张土著人的真人像,一张有四个男人,一张为四个女人,穿着负鼠皮做的衣服,形象清晰,大家很感新奇,举起了相机,但是被禁了,不懂为什么,为尊重他们的习俗,也就收起了相机)。
短短的两个小时的讲解,思想深刻,发人深省,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当地的一草一木,一物一石对我都有了新的意义,如她带大家到一处堤防脚落,指指下面的大石块,说这就是那道小瀑布的残余,其余的都炸掉,在其上造起了桥,代替那道土著踏着其顶上大石过河的小瀑布。作为水利工程师的我,特别感到亲切。
本来,这天我的眼突然发病,右眼血红,这是我来澳十多年也没有发生过的,腿关节也痛得不轻,旅游是要走路的,我吃得消吗,内心犹豫了一下,最后认为这活动有意义,几大困难也要去。结果,在文友们的呵护下,导游的细心安排下,(走一点路就让大家坐下听讲),我同大家一起,圆满地完成这一活动,得到了很大的教益。额手庆幸自己的决定正确,如果失之交臂,将会是自己的一大损失。下一次还有类如的活动,我一定不会放弃。
这样的活动,大大地有益社群,加深对土著的了解,促进各民族间的和谐关系。感谢澳洲印支华裔社团联合会做了一件好事,开创了一条促进民族间和谐互动的良好途径。希望今后能看到更多的社团,效法这种精神,多做此类好事。
书于2010-5-31,修改于2010-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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