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决战前夜
碧姬为查找可能藏在白雀寺的秘密,亲自带妙权还有桃叶随行前往西山。三顶轿子停在寺庙山门前。碧姬、妙权还有桃叶从轿子里下来。季清方丈和独眼师太领众僧尼列队迎接碧姬与妙权王子。
季清合十称道:“恭迎碧妃娘娘与妙权王子。”独眼师太合十称道:“贫尼领众僧尼给碧妃娘娘与妙权王子请安。”碧姬合十回道:“免礼。 ”妙权也合十还礼。
一行来到茶室,季清陪坐,吩咐值僧:“看茶。”
季清道:“碧妃娘娘光临敝寺,僧众备感荣幸。”
碧姬告知道:“我此次来,是为王子妙权寄名,特别要请法师费心多烧些香烛,念一堂经,求他平平安安。”
季清道:“碧妃娘娘放心,贫僧安排就是。”碧姬道:“多谢方丈费心,我带妙权先看看寺院,无需陪同。”季清道声:“善哉。”
众人品了一会儿庙里自种的茶后,碧姬便带着妙权起身,在桃叶陪同下,在寺院内走走。
妙权第一次来白雀寺,一切都觉新鲜,于是请求道:“母亲,孩儿自己去寺庙上面看看。”
碧姬道:“你去吧,有桃叶陪我一起走走。”
妙权一人往寺庙上面的正殿去了,桃叶陪碧姬不觉移步来到香积厨。
碧姬十分感慨道:“当年莲就是在这个香积厨下烧过柴、煮过饭,一晃又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仿若隔世。”桃叶突然问道:“娘娘,您也会有伤感的时候吗?”碧姬却道:“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倒会常常自怜自艾,桃叶,其实,我是一个很不幸的女人,想想不过是一个误入赌场的女人,不肯服输,只想赢回来。”
桃叶也很体谅地说:“王宫本就是大赌场,胜者为王。”碧姬站在那棵千年菩提树下,不禁叹道:“只有这儿清净,仿佛与世隔绝。”桃叶说:“要人人都与世无争方好,有争的,有不争的,不争的就吃亏。”
寺庙正殿罄声清脆,梵音骤起。季清法师将寄名法牒送到碧姬手中。
碧姬拿到《寄名簿》,看似很不经意地迅即翻寻,她终于看到了有妙善名字的那一页:
《妙善戊子年二月十九日戌时生于王……》后面字迹已退色模糊了。
碧姬停了一会,接着递给桃叶,交待道:“此是按照年月日排序的《寄名簿》,妳帮我找到写着“妙权”名字的那一页。
桃叶很快翻到这一页,将《寄名簿》呈递给碧姬。碧姬将翻开在“妙权”名字那一页的法牒恭敬呈放在正中神案上。
季清法师领着僧尼念诵《阿弥陀经》。桃叶陪碧姬、妙权在蒲团上合十打坐。寄名礼仪已毕,季清住持延请碧妃与妙权王子一同来到方丈陪坐。
碧姬道:“季清法师,我想将妙权王子的寄名法牒带回王宫,在家庙中再作一场法事后,专程奉还,不知可否?”季清道:“娘娘尽管拿去,用后归还寺中便是。”碧姬便道:“谢谢大师肯行方便。”
季清称道:“善哉,阿弥陀佛。”碧姬将寄名法牒交给桃叶,吩咐道:“收妥。”
回到寺庙小憩的客房,碧姬手里拿着寄名法牒,得意地说:“这可是足以击倒强人的利剑,我们即刻回宫。”桃叶禀告道:“娘娘,车轿已经安排妥当。”
碧姬按捺住不宁的心绪,急冲冲赶回决战前夜的王宫。
庄王寝宫内,小镜子在小心翼翼地服侍庄王服药。
庄王烦躁已极,一边叫喊着:“这种吃了没用的药,我不喝了!” 一抬手打翻了刚好送过来的药碗
满满一碗汤药干干净净全洒在地上。刚巧莲跨入寝宫,敏感地闻到满室药香,而辨出其中味道有异,连忙问小镜子道:“小镜子,刚才给大王喝的什么药?”
小镜子回复说:“还是在服先生新开的药方。”莲又问道:“小镜子,每次我开的药方,都是妳自己送去太医院的吗?”小镜子答道:“是,无人代替。”莲放心说:“啊,好。”
问完,莲便赶到太医院,找到虢太医。
莲请求道:“烦请虢太医将大王所有的医方捡出来,我须查阅一下用药剂量,以利下步用方。”虢太医答道:“请稍候,我就拿来。”
虢太医从柜中拿出所有大王治病的药方,莲一张方子一张方子,一一认真检阅,并未发现任何错误和疑点。
莲心想:“药性毫无失衡不当之处,奇怪。”于是又问道:“虢太医,能否让我去煨药房看看?”虢太医道:“观世音请便,在里间右手第三间便是。”
莲进到煨药房,只见一排熬药的瓦罐在“嘟嘟嘟”冒着药末和白气。一位身着黑色长衫的老者在招呼这些药罐。
莲礼貌问道:“您是主管?”主管回复道:“小人便是。”莲又征询道:“请问,您能否让我看看大王用药的药渣?”
主管也征询问道:“你是——”莲回答:“在下观世音。”主管连忙道:“啊,早有所闻,大王的主理先生。”接着道:“可以,庄王用过的药物都存放在此。”
主管从架子上不停拿下庄王专用的特制瓦罐。莲开始仔细查拣第一罐,惊异地发现多了一味药。
莲自语道:“怎么会多出一味?”
莲将多出的那味药拿在手中琢磨片刻,又自语道:“居然增加了一味致使神经紊乱的药物。”
莲接着翻检其余瓦罐里的药渣,恍然大悟道:“都加了药,原来如此。”
莲请求说:“有劳主管,我每付得取样回去。”主管答道:“您但取无妨。”
莲将其加入的药物一一取样用纸包好,然后说:“打搅主管了。”
莲便揣着纸包,匆匆离开。
这时,碧姬也来到了庄王寝宫,只见满地药水。
碧姬发问道:“大王没有服药?”小镜子回复道:“大王生气,不肯服药。”碧姬问小镜子道:“刚才有谁来过?”
小镜子禀告说:“观世音来了,刚走。”碧姬问道:“问了什么没有?”小镜子回答说:“他问大王喝的什么药?我说是他新开的药。”
碧姬交待道:“妳快去太医院一趟,问清观世音是否去太医院,立即回来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