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出尔反尔
小雅有礼道:“多谢三位贵人指点,有道是,宁可终生不饮酒,不可三餐无饮茶;莫道醉人唯美酒,茶香入心人亦醉。”
妙梁乐道:“只怕我们三位都达不到小雅姑娘说的如许境界,能咂出点味儿而已。”
娇小玲珑的大雅出场,又开始了扇面的绘制,琴师配合弹奏着《陌头柳色》。
大雅泼墨渲染了一幅《孟夏田园居》展示给客人。接著书写五言诗一首在扇面上:
孟夏草木长,绕屋树扶疏。
群鸟欣有托,吾亦爱吾庐。
小雅举起大雅姑娘绘制的扇面。
大雅开口道:“竞拍开始,开价三两。”叶庭芳立即道:“如此精美的彩绘扇面,我翻一番,六两。”沉严喊道:“十两。”妙梁说:“十六两。”叶庭芳又道:“二十两。”沉严喊道:“二十四两。”妙梁毫不含糊加道:“三十两.”
叶庭芳故意道:“还是殿下有气魄,叶庭芳不敢要了。”沉严也道:“沉某也甘拜下风。”
大雅走到妙梁面前笑吟吟说道:“竞拍得主是您了。”妙梁非常高兴道:“我赢啦,得乐拿银子来赏给两位美人。”
得乐走过来不情愿将一袋银子递给妙梁,妙梁亲自交给大雅。
叶庭芳、沉严一齐凑兴叫道:“好,好!”
大雅、小雅一起走过来将扇面送给妙梁,跪下道:“多谢殿下,还请应允大雅、小雅陪饮三杯美酒。”
妙梁笑着问道:“哦,我忘了还有此艳福,以茶当酒好吗?”
小雅撒娇道:“殿下,不行,这是规矩,不能破例。”大雅也不依道:“殿下,一定要满饮这三杯。”叶庭芳道:“殿下的海量别说三杯,十三杯也难不倒他。”
大雅执壶,小雅执杯,一边一个围上了妙梁。
沉严大笑道:“一边是大雅,一边是小雅,殿下左右为难了。”妙梁只得说: “我喝!”小雅接着说:“还有,好事必成双。”,第二盏也落肚了;大雅又道:“还有,三杯通大道。”第三盏妙梁也一饮而尽。
有两个乖巧伶俐的美女作陪,三人都十分尽兴。
这夜,当莲回到沉府走进妙梁的卧室为他诊视时,他却已经醉卧在床了。
莲关心问道:“殿下今日不适?”妙梁懒懒答道:“只是有些困倦。”莲说:“待我看看。”
莲近前,坐在床沿给妙梁号脉。
莲正色道:“殿下食言了。”妙梁佯装不知问道:“为何食言?”莲说:“殿下喝酒了。”妙梁还想否认道:“没有啊。”莲明白告知说:“咫尺之内还有美酒余香。”
妙梁有几分尴尬地说:“啊,想起来了,今日二驸马从王城赶来看我,拗不过,才呷了一口接风酒。”莲却说:“以紊乱的脉相看,何止一口,只怕是有些沉醉。”妙梁依旧自我开脱道:“那倒没有,我酒量一向很好。”
莲非常严厉地说:“太子,若以平民的身份,我不好无端指责殿下,可以医者的职责,我要正告我的病人,您若想尽早康复,就必须听从我的吩咐,您这几杯酒下去不打紧,可医家又要用十倍的努力去重新调理内藏的经气,时间不容延误,承诺不容放弃,您的健康不仅仅属于您自己,万民希望太子安康,您应该珍惜应该珍惜的东西。”
妙梁听后,连忙惶恐地承诺道:“妙梁知错,不该率性而行,从今往后,妙梁不再饮酒作乐。”
莲依然非常信任地说:“我想殿下决非出尔反尔之辈,我相信殿下能言行一致。”妙梁忙喊道:“得乐,给我去回了明日的酒宴!”得乐在外大声答道:“奴才知道!”
叶庭芳很快回到了王宫。碧姬及时召见了他,两人在王宫花园边走边说。
碧姬问道:“你已经见过大王了?”叶庭芳回复道:“刚去九畹斋复命,七王爷也在场。”碧姬又问:“大王反应如何?”
叶庭芳告知道:“听说妙梁有治,大王和七王爷都很高兴,提及此次妙梁若能病愈回宫,要给他确定太子妃的人选了。”
碧姬愤恨不平道:“我就知道,他心中念念不忘的还是妙梁,这是他一生的希望,我们的妙权必须取代他,多好的机遇,天灾加人祸,我们不能放弃。”
叶庭芳道:“什么放弃不放弃,嫡庶有别,长幼有序。”碧姬却道:“我们可以打乱这个秩序,制造点人祸,让他们无法安心治疗,灵星这颗棋子布得正是时候。”
叶庭芳问道:“灵星能干什么?”碧姬闭而不答叶庭芳的问题却交待道:“你去找虢太医咨询,青楼病忌讳什么?”
叶庭芳回道:“我才懒得问,还误会我患了此病。”碧姬道:“你们男人就是靠不住。”叶庭芳想起另外一件事情,告知道:“跟妳說件事,沉严告诉我,他找到了与久久生的女儿,还想认她。”碧姬问道:“真的?那久久还在吗?”
叶庭芳答道:“久久去世了,遗下这个小龙女由现在给妙梁治病的观世音带着,说是师徒关系,形同家人。”碧姬居心叵测道:“这倒很有意味,妙梁、沉严、观世音、小龙女都搅到一块了,沉府里面应该很热闹。”叶庭芳道:“我看妳把灵星送去就更热闹了。”碧姬开心笑着说:“哈,哈,我看戏就怕冷清。”
福海同乐寺的夜晚,北殿静寂无声。费无极正在墙壁上作一幅大型流泪观世音的画像,方丈在下举灯观看。
方丈赞道:“观世音真是大慈大悲的典范。”费无极:“所以,我打算明日叫太子殿下来为观世音画上两颗泪珠,描摹出她悲天悯人的神情。”
方丈夸道:“无极施主,您的主意真好,这幅流泪观世音,我想一定能打动许多人,如若功德捐赠款项多,我们则可帮助落霞的民众修座大庙在普陀山紫竹林,岂不是功德圆满的善举。”
费无极高兴道:“好主意。”方丈合十谢道:“费大师辛苦了,老衲深谢,阿弥陀佛。”
次日,妙梁带着得乐应约来到古刹前,妙梁像禁锢的鸟儿放飞出笼,兴奋地东瞧瞧西看看。
寺庙门前人来人往,沉寂的古刹一时热闹非常。妙梁沿着左边的回廊而上,一步一回头欣赏景色。
得乐道:“这破庙还真不小啊。”妙梁道:“江南四百八十寺,少见多怪,蠢才。”得乐道:“好久不听太子爷骂奴才了,奴才知道,太子爷只有在心情好的时候,才肯骂,而且骂得特文雅,今日在这清爽的古刹中挨骂,更是觉着别样的爽快。”
妙梁笑道:“你啊,别的本事没有,只有马屁拍得还有点新意。”得乐认真道:“殿下,别说,这也是一种本事。有人想拍,还拍不到点子上,这也是我能跟您这么好几年的原因。”
妙梁道:“嘿,最后,你倒转到我头上来了。”得乐嬉笑着说:“岂敢,岂敢,太子爷您过奖了。”妙梁道:“快去找北殿,办正事,费大人等着我呢。”得乐道:“北殿在第七进,还有得爬。”
主仆二人一边说笑,一边观景,倒也十分惬意。一会儿,妙梁与得乐来到寺庙北殿。
费无极见到妙梁,高兴道:“殿下来得正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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