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想创作小说《红旗袍》,灵感源于自己所写了一首同名诗歌。
诗歌于几个月前发表在联合报的沙龙板块,当时由于创作匆忙,文稿被敲打出来后有几处错别字,却见诸于报,有没有文友发现或记得,我不得而知,但这点瑕疵一直让我耿耿于怀。另外,诗歌的意义何在,有没有读者在意或懂得,此时说来,其实意义已经不大。而我所要说的是,诗歌当时创作于一时的灵感乍现,真切可感。仅此而已。
诗歌发表之后的一段时间,诗歌里所表现的主人公形象—“这个越发独特,着一袭红旗袍和一双高跟鞋在山径上傲然徒步的女人”一直萦绕于我的脑海,思考着这个女人“历经尘世生活多重涤荡”,“俏也不争春”之后的“心如死水”。诗歌里所表现的场景—“黯然神伤的小路”“硕大的蓝钻”,“杉木林中惊艳闪现的白领带”,“山顶红旗袍与白领带优美的旋转”, 时时在我的眼前不断浮现,久久抹之不去。小路让我看到“总是无休无止的延伸,延伸到更为孤寂神伤的深处,冰冷,绝望”,蓝钻让我看到“在修长的手指上显得是那么炫冶,泛着一种狼眼空饿般的绿光,愤世嫉俗的逃脱”,杉木林里到处引申着神秘,山顶流露出的“风也飒飒,情也翩翩”的浪漫想象,都一股脑的在我的心灵里四处撕扯,声嘶力竭,纠结着有关红旗袍的哀怨与痛楚。痛之痛,伤所伤,然之所思。
于是,慢慢构思创作小说《红旗袍》,试图让诗歌里的主人公“浪漫的”跳出来,更加鲜活的给人们展示出她现实中真实的“风华绝代”的物质生活和“阳光风雨共济,传奇凄艳双偕”的情感经历。
创作散文随笔,虽不能说“信手拈来”,但努努力,“得来还算轻巧”。而创作小说,对我来说却实在不易。例如,就像我创作诗歌《红旗袍》,一瞬间挥笔而就;创作小说《红旗袍》,却几经曲折,多次被搁置,甚或被弃置。
一时的心灵畅快,“红旗袍”,似一抹布,短时间被裁剪成型。又一时的生活繁劳,“红旗袍”,轻易的断了针线。这就要说到“物质基础”与“上层建筑”,两者一旦有意识的纠结在一起,“上层建筑”就会轻易的被“物质基础”压垮,坍塌成泥,再谈不上什么“相辅相成”。
坍塌归于坍塌,生命依然现于废墟。我的心情亦如此这般,几经涅槃。
心依然是无数次纠结于诗歌中的意象,“红旗袍”“白领带”“山顶旋转”,情依然纠缠于雏形的小说框架与小说语言,纠缠于里面女主人翁青的感情纠葛与伤叹:
“白领带变成了青梦中的一道白光。无数次从梦中惊醒,却不见敖的出现。敖再不曾出现,如清晨的露珠,蒸发了一般。不,露珠有再次结现的时刻,而为何你再不曾出现。青百思不解,痴情不改的悬念。……”
“红豆苗总是顽固不化的疯长,一如当年,欲望的滋长。……”
断断续续的坚忍与死而复生不拔的意念,让小说《红旗袍》屡次生机焕发,有了丰盛饱满的内容,也让我有了继续写下去的动力。然而,小说《红旗袍》诞生像极了里面女主人翁青的情感经历,“生息无常,命运多舛”。小说基本完稿之时,所使用的笔记本电脑忽然发生了“脑残”。我使出浑身解数,始终还是开不了机,无法与自己的即将降临世间的“孩子”见面。带电脑去找专业人士诊断,母体坏死,只能取出硬盘。一时间,自己也差点给气了个脑残。愤恨之余,索性将之搁置一边,花地酒天。
打开电子信箱,看到约稿邮件时,忽然警醒自己,发现自己好久没有再去关注那个可怜的“孩子”了,也好久没有作品见诸于报,好久没有和沙龙文友们见面了!
“蛰伏”这么久,拿出点什么东西来给文友享谈呢?总得给文友一些新鲜的谈料,来触及一下“久久沉醉的味蕾”。思索久久,最终还是决定把自己创作《红旗袍》的过程诉诸于文字。稍后,再精心修裁一下“红旗袍”,竭力使其再增几分靓丽,方敢让其与读者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