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隔空打炮,橄榄秀的眼晕,热情加着热闹,再不呼应,连礼貌都没得了,只好聊成此文,为了纪念,也为了忘却吧。
文化沙龙两周岁,该过个生日啦。
沙龙文友聚一块堆儿就闹。
闹,不是闹矛盾,而是闹着玩儿,玩'过家家'。
有的说“不带你玩啦”,小肩膀头一扛,小腰一扭,小屁股一蹶,再捡块石头蛋子在地上画一圈,画到线外头的文友们识趣儿,知道这位玩恼了,玩不起了,要玩自个的,就一躲老远,心说,不玩就不玩儿呗!
不怕您老笑话,文人就这德性,自古如此。
要为这事儿较真生气,那您老就少见多怪了。
其实,沙龙就是个闹着玩儿的地方,那么多文友到这儿来,不就是想找个地方,大伙聚一聚,乐呵乐呵?
大伙老家来,有的伙计连根都拔了,到这块地方,虽说山清水秀,满耳朵鸟语,树上的还好听,地上的听着别扭说也别扭。尽管也想融入主流社会,可连这里许多土生土长的人都融不进去,咱老爷们儿嘛也就省省这把子力气,会搓麻的搓个麻,不会搓的,那就大伙儿找个机会,找个由头,找个场地,聚一块堆,说的听的全明白着多好!
肚里有点水水的,想把这满腹牢噪,还有点心得体会什么的,晃晃笔杆子,弄个豆腐块儿,文友间端给大伙尝尝,交流交流,会会朋友,不就是这档子事吗?至于认真吗?
偏有人较真,把这地方当成了自家堂屋,当成了自己码头,总想营造出吆喝一声,跟班的“呜喂”一群,众星捧月似的呼应效果。这效果当然好,谁不希望被众星捧月一呼百应?可沙龙是个一呼百应的地儿吗?
沙龙是个洋名儿,咱中国过去没有,文人们想聚一块堆儿,得找个别的名字:某某诗社,学社什么的。但结社有危险,不定什么时候,皇上爷一恼,恼其间某位大爷。则这位爷结过社的同人便会成为同党,同党的罪名随那位主犯或大或小。主犯株九族,“社”里大小人物也得“喀嚓”一下。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儿!
玩文化,大家一起玩文化,结果脑袋玩丢了。为这,咱老辈子中国文人里冤死的,海了。
可现今不同了,时代进步了,连咱们老家那块历史上出秦始皇的地儿,也都“换了人间”,思想开放,社会比皇上爷那会儿不知进步了多老少。
最进步的是文人,各种这社那社,洋派点的这沙龙那沙龙的,如雨后春笋般蓬蓬勃勃。
咱们出了国的老少爷们儿,踩在人家这块地儿,更想踩人家的脚后跟,搞点洋派,来点新潮,玩点花样儿,大伙便聚一块堆成立个文化沙龙。
文化沙龙虽说多了“文化”俩字,可归根结底还是沙龙,是个大家玩的地方。
要说咱得佩服咱的文化,一切只不过是个形式,咱能把洋人的文化拿过来立马变成咱的文化。
信不?沙龙了,壳是沙龙,注册也沙龙,内核却还是咱的老一套,甚至还想学咱老祖宗的见和自己不对路就“喀嚓”的那一套。
沙龙在洋人那儿肯定没有这么多讲究,这么多问题,这么麻烦,这么闹腾,这么霸蛮。他们一根筋,高兴来,不高兴走,可在咱这儿,咱弯弯绕多,就绕啊绕的,把大家伙都绕进去。
尽管沙龙大部分爷们儿,都乐意陪着玩儿。但架不住窝里横的闹腾,非得在这螺蛳壳里做道场,把这螺蛳壳当成了疯张着道袍,挟裹着大伙儿呼着喊着燥热着,捞着政治、经济方面好处的大祭坛。
一时间沙龙里烟薰火燎的好不热闹,这里还真成了随心所欲、鼓吹炒作,呼风唤雨、撒豆成兵、飞沙走石,煽风点火,忙著作法,忙得个不亦乐乎的地儿。
这还咋玩儿?
被一屁股蹶外头的文友,抱着满脑门的疙瘩,捂着被抹黑的脸蛋儿,飞一般跑到门外,呆立在被人就手划好的圈外头,看着里边热闹。
眼气不过,剑指,可嗓子一声西皮:看你还能闹几天,吔,吔,吔,……。
……锵得,得,锵得,锵得,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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