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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情真意切
6、端午家宴
大公主眼光一直没有离开王城街头，日杂店和药店挂满了一串串的香囊、药牌和丝线缠绕的菱角。
不少从乡下来的卖苍蒲和艾叶的小摊小贩沿街叫卖。街上人来人往，一派过端午节的景象。宫中御厨的人也在采购节日物资。
一个粽子摊位，一汉子提着五个一串包裹得很好的粽子在吆喝：“五爪金龙的粽子咧，金角老龙吃的粽子咧，三文一串咧！三文一串咧！”
王宫里也在忙着做过节的准备。王后宫客厅内，霓裳请示道：“王后娘娘，端午要的东西差不多都齐备了，您看太后那边——”
王后道：“家宴还是按老规矩设在太后那边，免得她老人家劳顿辛苦。”
霓裳回复道：“那就按您吩咐准备，我带杏儿先去太后宫中看看。”
王后吩咐道：“莲陪我去太庙，家宴前还有场祭祀。”
莲扶着王后出去，霓裳、杏儿也跟着出去。奴才婢女都忙着张罗。
五月初五，太后客厅内，端午家宴开始了。太后居首，余下是庄王、王后、妙仁、妙梁、妙清、阮仁山、妙音，一家团聚，其乐融融。
王后发话道：“王儿，碧姬怎么未来？”
庄王答道：“回母后，她说身体不适，要我向母后请安。”
太后道：“她是不想见我这老太婆吧，不管她。今日是端午佳节，难得全家一聚，四代同堂，开怀一乐。”
家宴开始，莲在王后旁静静侍候着。
黄门安随着送来的各色粽子唱道：“五爪金龙粽！豆沙粽、莲绒粽、麻绒粽、金华鲜肉粽！”
桌上是一菜一粽，交相辉映；一菜一格，各色粽子，有棱有角，小巧玲珑。被整齐分割成块状的金华肉粽衬以船型绿叶碟装，恰似龙舟轻泛。
太后笑道：“今儿个是粽子宴吧。”
王后回道：“没错，各色粽子让您老都尝尝。”
黄门安继续唱道：“八宝冬瓜盅!高邮双黄咸鸭蛋!苍蒲酒！”
庄王道：“端午节，这苍蒲酒都喝一点，除病健身。”
妙音与妙梁都刚解禁，不敢造次；妙梁的眼光一直注视着王后身旁的莲。
大家的目光却一齐投向了太后宫内大院外。宫人开始表演旱龙舟，八只纸糊的龙舟由艺人端着，两旁有人划桨，比谁的速度快。
锣鼓喧天，众人围观，笑声不绝于耳。
太后因有脚疾，王后在一旁，关照莲搀扶着太后。一家人看了一阵子进来休息，王后叫莲扶着太后进去，王后被太后拉过坐在一起。
太后招呼王后道：“来，娘俩说说话。”
王后道：“您再尝些鲜果，岭南荔枝是宫中加急快马昨日刚送到的。”
太后道：“这玩艺好吃，就是不敢多吃，上火。”
王后道：“不怕，待您怕上火，他们早抢没了，音儿头个爱吃。”
太后眼瞅着王后身边的莲问道：“听说王后宫中新来个长得天仙般模样的人儿，就是她？让我仔细瞧瞧。”
王后连忙道：“是她，叫莲。”
太后拉着莲，用眼和手边看边摩，赞赏不已：“真不错，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让人看着舒坦。”
莲行大礼谢道：“多谢太后看承。”
妙梁在一侧老实陪着太后一起大饱了一回眼福。
黄门安此时又高声唱道：“猜酒谜！”
妙梁兴致来了：“众人猜酒谜，猜不出的罚喝雄黄酒。”
一窈窕宫女手执谜签竹筒，不停摇晃。
妙音抢执第一张谜签，妙梁一把拿过来念谜签上书谜面：
“玩世楼台，爱河津度，人生日夜经行处。营谋白昼剩空闲，双栖岂在早早暮。 绣幕垂旒，围帘选素，重茵叠毯无重数。奔忙何处歇征骑，个中寻梦仙乡去。”
妙音迟疑半晌，妙梁早已按耐不住自我表现欲望，喊道：“床也，床也。”
妙音不服道：“就你抢，我都想出来了。”
众人乐道：“不算，重执。”
妙音只好重执一张。念道：“贪热闹，抖威风，脸上皮光肚内空。人若敲它三棒棒，连连直叫疼、疼、疼。
妙音将谜面刚念完，自己赶快抢答：“鼓、鼓，打鼓。”
众人笑道：“这也忒容易些了。”
妙梁忙执一签念道：“郎莫愁，解郎炎夏忧。妾展芳容犹似月含羞，更效翩翩彩蝶弄风流。待到郎舒畅，匝然收。”妙梁念完，卖弄关子有意对着莲说：“我已猜到了，谁还知道，我让给她。”
莲笑而不答。妙梁于是急着揭开谜底说：“这个都不知道，夏天用的折扇。姥姥执！”
太后这下高兴道：“这梁儿，想难为姥姥。”
宫女手执谜签竹筒走到太后面前，摇晃后道：“恭请太后执签。”
太后执出一个了个谜签，谜面是：“别四十年逢一夕——打一字。”
太后道：“给我老太婆出难题。”
王后瞧了半天，一时无人解谜。站在王后身后的莲用雄黄酒在右手心画了个“舞”字，在下面展示给王后看，妙梁笑着看见莲的舞弊行为。王后理解了， 偷偷告诉太后：“舞。”
太后连忙答道：“舞？”
王后高兴地宣布道：“太后姥姥答对了，龙飞凤舞之舞。”
众人如梦方醒说道：“不真个是舞字吗。”
妙音此时还不明白问道：“什么，什么舞？”
王后解析道：“将年字分开，中间四十，再加一夕，不正好一个舞字。”
太后一字一顿说道：“别四十年逢一夕，嗯，好，好字迷”
后来也有不少猜不出，甘愿受罚的。妙梁、妙音的额头上均因被罚而点上了雄黄酒，太后一直笑得合不拢嘴。王后趁人不注意时，将霓裳带到窗边吩咐道：“今夜，妳将莲带到我的香汤去。”
霓裳心领神会地点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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