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城
邊陲的寂靜中
綠色自古濡染著骨頭 仿佛版圖上
頭頂著藍天的天空 仿佛
還不曾認識你的存在 仿佛
你是陌生的花開
綠色為你的生存 卯足了勁兒
草原是生命中的一片不可剝離的海
大雪拋天的寂寥中 聽見了
一首東方的小夜曲 在脈管裏
升騰著 世界級的豔遇
霍城 在天空低矮的冬
讓太陽 變成了溫柔的媳婦
讓雲朵 變成了舞女飄逸的白色水袖
曼妙著闊遠 曼妙著從前
曼妙著雲卷雲舒的蒼然與燦爛
古堡似的夢
歐洲的古堡遺落在了草原偉岸的身邊
樓的模式 幻化著世界大家庭的情緣
與兒時的夢幻一樣
古堡中捉迷藏 或用厚重
來抒發情 讓古堡的遊人無法弄清
在天堂還是在大地的草上
數不清的紫苜蓿開花了
心 裝滿了草原的厚重塵風
風 鵮開了蒲公英的謇C的時候
一朵朵扶搖向上的心 向上的眼睛
做了一次古典城堡式的葬禮和啞謎
馬 被風涮洗著毛皮和四蹄
被成吉思汗的雄才大略 震懾著迬?br /> 一個個踏破歐亞大陸的夢和世紀的去路
在一匹白馬的肚子上
刻下一個女人想當騎手的孤寂
和那些部落征殺的回憶
《草原之夜》的骨灰
穿著彩衣的伊犁人無法忘記 那個
叫張加毅的將軍 把歌聲
韻律唱到了極致 馬頭琴彈在了馬背上
草原的月亮 刻在了那些不朽
的墓碑裏
遠方的虹 隆起了維吾爾姑娘
多姿多彩的乳 天山的頸上
系結著飄逸的層林盡染的披風
《草原之夜》的小夜曲
在可克達拉 唱得紅裏透著紫
可克達拉的風情之夜 隆起了
草原的迳?nbsp; 隆起了可克達拉不滅的
名譽與致謝
大江南北 慕名而來的遊人
為那位詞作者鞠上一躬
他的骨灰和夢寐 棲息在長風與草
根的泥裏 永生不息
使我感到 這塊土地 夠肥夠美
霍爾果斯口岸
一座天山 將新疆的綠色劈成了兩半兒
一處霍爾斯口岸 把草原的綠海
塗抹在了中哈兩國的境邊
唐朝的絲綢之路 宛若在近前
邊貿依舊有唐朝的絲綢在販賣
有文成公主和親的馬車在路上蜿蜒
有汗血馬 青銅器 和田玉
印載著殷商時的血跡和呼吸
霍爾果斯口岸
雖沒見過你 也會想到
你 護衛著邊境 繁榮著家園貿易
建設兵團的勇士們 把當年的青春
把終身 把子孫們的DNA
像草原的綠草一樣在你的土地上繁衍
像太陽 月亮一樣 晝夜輪回著時間
渴了 汲一捧天山的雪
餓了 食一塊當年成吉思汗戰死的馬肉
還存留著血跡的肉塊兒 依舊斑斕
安慰一下那一顆顆創業的心
和建設邊疆的肝膽
霍爾果斯口岸邊的每一棵綠草
每一匹馬鬃上的掴?br /> 撫平了多少思家 與創業時的憂煩
可克達拉的冬日
看不見風吹草低見牛羊的景觀
看見的只是那些貓頭鷹
襲擊野鼠的殘忍 可克達拉的冬日
枯黃 悠揚著邊陲的另一種的美
牛馬羊的困頓光陰 讓可克達拉
馬們在娶媳婦 度蜜月
讓那曲《草原之夜》的小夜曲
繚繞著廣袤 蕭殺的土地的肥沃與貧瘠
讓太陽的金童玉女 在大片大片的枯草上
慵懶或忸怩 讓霍城的男人和女人
吃飽了 牽著全家去看冬日
憂鬱
伊犁的羊肉串
說著維吾爾語 吃著香噴噴的羊肉串
從內地到草原 那遠古的
一條絲綢之路 記載著史前
從草原到內地 這時尚的羊肉串
飄曼著今天開放搞活的詩篇
我打定主意 在有生之年
還是去一趟伊犁 或霍城 或
可克達拉草原 回憶一下
當年的戎狄 入侵中原的鐵騎 彎刀
是怎樣的兇悍
那些 羊肉和馬肉
使他們有了無比的力氣
有了成吉思汗矍鑠的旆旗揮鞭
有了邊城的廝守 和可克達拉草原
邊陲的發芽 吐穗 開花 結果
的持續 才使我知道 那
一個又一個寂靜的日子
寫著可克達拉的風情 美幻美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