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雷急火急跑到的太子宫来找妙梁,劈面就问道:“叶庭芳到底肯不肯见我?”妙梁答道:“他这两日身体不适,说今夜不去百乐坊,在驿馆客房休息。”“意思是叫我去?”“也没明说。”“那到底叫我怎么办?我不管,今夜我非要见到他不可,你就帮这一次。”“让我帮妳想想看。”“现在我一人住青蒲宫,少了个耳目,事情好办得多。”“好吧,妳今夜先上我这儿来。”“以后,我好好谢你。”姐弟俩又聊起了别的什么事儿,直乐.
且说庄王回到碧姬寝室,碧姬为他一边宽装一边说:“大王,今日要比平日回来早一些。”庄王道:“整日都在想妳母子俩,等不及下朝。”“有大王宠爱,臣妾知足。”“女人哪有知足的时候。”“夫君,你可不能这样说臣妾。”“爱壑难填,爱河难度,人不知足也自然。”
碧姬乘机说:“孩儿满月了,我想设家宴庆贺。”
庄王答道:“王子满月家宴是后宫的规矩,我还在想能不能更隆重一些,跟王后商量后再定。”“她又会不肯。”“何以见得,顺便问你一声,是否有个临时伴月的使女。”“大王怎么知道?”“王后宫事多,人手不够,提了要人,满月就给那边送过去。”“为什么偏要她,我不给,要留着。”“这又何必,本就是临时抽的人,又听说是乘龙宫的,她做娘的在女儿处要个人,妳还何她争,就讲不过去。”“她为什么总和我过不去。”“每次都是争些小事,争个使女,妳说值吗?这次妙权满月,寡人去为妳争个宫庭大庆,将百乐坊的人马请进宫来,上下同乐一夜,妳这总满意了吧。”
碧姬喜形于色道:“真能如此?臣妾如何不开心。”庄王道:“好久没有和爱妃畅饮了,来,陪我喝杯开心酒。”“臣妾这一月真是冷落了大王,桃叶拿些好酒来。”
碧姬与桃叶在陪酒,庄王已有九分醉意道:“爱妃,多谢妳有为我添了个儿子,有子——。”“这一月臣妾的心思全在妙权身上。”庄王嘟囔道:“七弟给小王子这名字取得好,妙权,妙,妙在权中。”
桃叶暗中洒了些将些粉末在酒杯中,庄王端起又一饮而尽。庄王已经酩酊大醉。碧姬与桃红将庄王扶至床上,庄王鼾声大作。碧姬对桃红:“大王一下不会醒来,妳留在此看顾,一个时辰后,我即可回来。”桃叶叮嘱道:“娘娘小心。”
一辆宫车停在宫门口,宫人出示通行令牌给门卫道:“宫中急差。”门卫放行。不一会儿,宫车行至京华驿馆外,碧姬头饰遮掩很严,从车内下来。碧姬交待宫人:“在此等候。”碧姬入内,叶庭芳早已恭候在此。碧姬近乎哭出声来道:“庭芳,我想得你好苦。”叶庭芳回道:“妳害得我好苦。”“不要如此说我,你知我是身不由己。”“我就能随心所欲吗?”“你为何要离开王城?”“因为我根本就不应该来王城。”“我知你过得很不顺心,说来听听,别来如何?”“不必言说。”“我记挂你,我想你也记挂我,一来就约我相见。”“今夜我叫妳来,是想让妳亲眼见证一件事。”“见证一件事?”“对,一件妳会关心的事,一会,二公主就会亲自跑到我这儿来。”
碧姬大骇道:“妙音到这儿来?!”叶庭芳道:“对,在我上次离开王宫前,她就一直追从我。”“那是什么时候?”“妳记得我俩到王城的第一天吗?”“怎会忘,差点被抓。”“解围的英俊少年就是这位二公主,往后,她想尽方法接近我,直到我离开,还在发疯似地派人寻找我。”“你走后的事情,何以知道?”“太子亲口跟我说的,他们姐弟感情好,他不会骗我。”
碧姬鄙夷地说:“她还是个黄毛丫头。”叶庭芳明显故意呕碧姬道:“她情窦初开。一往情深。”“叶庭芳,你不能这样待我。”“我那时心中只有妳,我什么也未做,就离开了她,这也是太子和七王爷都可以作证的。”“那你现在想要如何?”“我只想让妳知道,今后不论发生何事,不是我叶庭芳负妳,二公主三番五次主动找我,不是我找她。”“你依然可以不理她啊。”
门外有声响。妙梁在门外喊道:“叶先生!”
叶庭芳问碧姬道:“他们来啦,妳怎么办?”
碧姬急道:“我能和他们姐弟见面吗,快让我避一下。”
墙边有个壁橱,碧姬自己钻进去,躲藏了起来。掩门之时,妙梁带妙音已经进来了。妙梁道:“叶先生,妙音来了。”
叶庭芳彬彬有礼道:“二公主好。”
妙音迫不及待地除去身上的罩袍,露出一头秀发和艳丽的女装。
叶庭芳道:“公主今夜真是艳丽无比。”
妙梁道:“难为她急着要见你,委曲当了一回我的仆人。你们说说话,我到外面等妳,可不能太久,别耽误回宫。”
妙梁出了房门,妙音深情地望着意中人。
叶庭芳有意让妙音放松:“不再女扮男装啦?”
妙音道:“叶大师,别再取笑我,上次你说的话,还在耳边。”
叶庭芳问道:“我说什么来着?”
妙音模仿叶庭芳的声口道:“你冲着我大声喊,不要再说了!妳做公主的就可以女扮男妆,多次捉弄人吗?就有权窥视别人的隐私,欣赏别人的痛苦吗?每当想起着几句话,我都要哭,我觉得我很委曲,我从小都没人这么伤过我的心,更不要说是一个我万分爱慕的人。”
妙音真的又委屈得大哭起来,这叫叶庭芳又开心又为难。
叶庭芳道:“为此,我要向公主过歉,自觉太过分了,尤其是对妳这样清纯的女孩。”
妙音道:“你要道歉,那你从今往后,别把我当小女孩看待,我已经是大姑娘了,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该怎么做。”(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