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奥克兰的华文文友们,星期六在亚太会所聚餐开会。谈到华文作家协会运作内容,有人提出无非就是两点:一 写作,二 开展活动。开展活动不用多说,大伙都明白。成立协会干啥?不就是为了方便活动吗?约个话题,或找个景点,狐朋狗友一聚,又吃,又喝,又聊,精神、肚皮全喂饱,岂不乐哉?
这个写作就要多说几句。作家协会顾名思义是作家的协会,作家就是写作的行家,不是相声里所说的坐在家里的“坐家”。你是作家,你就有义务向读者奉献你生产的作品。
这些话看起来是大白话,作家写作还要质疑吗?这不是太滑稽了吗?可是在我们生活里什么千奇百怪的事都有。谁也不敢说不写作的“作家”没有。
当然我所说的作家并非一定是作品等身才算,很多文友在繁重的工作之余,拖着疲惫的身子伏案疾书,向读者献出一篇,哪怕是一小篇花絮,只要是用心,一片赤诚之心,你就是当之无愧的作家!
作家也不是高不可攀的,写作,就算你只有小学语文水平,通过不断努力,你也会成为一个称职的作家。大胆实践,才是通往成功的必由之路。
说到写作,有一个创作包袱需要解开,一些文友担心在自己文章里有用词不当的瑕疵而被人讥笑。我个人认为大可不必,这里要搞清两个概念,即语言学和文学是两个不同的行业。虽然它们都和语言有关,但侧重点不一样。语言学是科学,要规范,要一丝不苟。它传达的信息一定准确无误,有时甚至是冷酷无情。而文学是艺术,是情感的宣泄,有时非常自由,无章可循,甚至反常规。这如同我们的绘画和解剖学关系一样,画家画人体只是了解个大概其,画的舒服,顺眼即可,没有必要将人画得如同解剖图那样。而且画家的人体画承载着创作者的情感,为了更鲜明地表达出意境,不惜扭曲或夸张人体。文学也是一样,为了表现环境的真实性或描写更加生动,使用一些反标准的语言,这也未尝不可。这是其一。其二,语言学家和文学家在各自的领域里下功夫,很难两者兼备,除非那些大师们。语言学家写不出小说来很正常,同样大文豪用错词也不鲜见,这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在文学艺术的大海洋里沉浮,喝几口水在所难免。要是作家必须先学好语言学,文史哲再写作,恐怕真的连黄花菜都凉了。
我等这些杂牌军,师出无门,自然出手时动作不规范,文章写出破绽一定不少,就连我这篇拙作,恐怕较起真儿来,也能拉出一串打叉的单子来。作家作品出现用词不当,学语言的指出纠正,这是好事。一字为师,应当发扬。如果以此失当加以责备挖苦,视正常为反常,其心态就不正了。
至于捍卫汉语的纯洁,是语言学家和文学家的共同责任,也是另一个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