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8月从上海回奥克兰时,听说出现了一个文化沙龙,于是在9月27日,走进了正在华人华商圆桌议会会所举行的诗歌座谈会大厅。没想到在那里邂逅不少熟友,这时才知道沙龙的芳名是“新西兰华文文化沙龙”。当天从几位文人墨客高谈阔论的腔调听来,这个沙龙客厅里,真有几个才高八斗人士。笔者顿觉“珠玉在侧,觉我形秽”。当时只是认真听那几位行家夸夸其谈,只有小学文化水平的笔者自然不敢唐突出声。虽自渐形秽,但事后还是写了一篇题为《文明社会需要诗歌》的小文,作为对那天“诗歌会不会死亡?”讨论的书面发言稿。不久,此文被沙龙召集人笑纳,并在文化沙龙专刊上发表。我这个胸无奌墨,没有学问的人,敢在诚惶诚恐中走进文化沙龙这亇高雅文化殿堂,不是拉大旗作虎皮,想蒙骗什么人,而是她“维护一个自由、开放、多元、宽容、建设、和谐的华文文化局面”的宗旨和“自由文化人的自由联合”的定位号召力吸引了我。因此,我连续参加了庒园聚会、创作营等一系列富有诗情画意的活动,在海外孤寂的旅居生活中增添了无限乐趣,这种乐趣,用人民币、纽币、美元买不到的。所以在每参加一次沙龙集体活动后,总感有一种抑不住的激情需要抒发,于是在每次活动后总要写奌东西,如果有人对这种小文也要挑剔其有无重大意义和学问、文学性;或指责为“无病呻吟”等等,那真是太无聊了,你这样做,还让不让人家活啊?!人家活得舒畅,玩得开心,你为何要板起面孔不开心呢?你省奌力气吧!
去年夏天,笔者因与一位原本很要好的一位文友有奌小磨擦,在心情不佳时,曾写过一篇题为《世外桃源有吗?》的小文,感叹世事空似春梦,人情薄如秋云,认为人世间没有世外桃源。可是文化沙龙这个春意盎然的自由大客厅,却成了我心目中的世外桃源,于是对她发生了热恋,渐渐发展到刻肌刻骨程度。如果说,青年时投入革命行列是一种狂热,那么风烛之年进入文化沙龙可说是一种狂痴表现了。与文友们多少次彻夜痛饮,多少次抵掌而谈,为我洗涤了黄浦江水粘在身上的污泥,使我身心愉悦,精神爽。于是我情不自禁地为沙龙歌,为沙龙唱,写了不少“赞美诗”,虽不登大雅之堂,却是一份真挚心意。
日月如梭,不料正当沙龙日升月恒之时,风云突变,一时风雨交加,各种嗓音进入沙龙客厅,虫子乱叫,鹊噪,蝉噪,声音杂乱,唐.吉珂德、阿Q式各类人物鼓噪而进,于是沙龙客厅失去了往日的宁静,使人坐立不安。真不明白,说不许怎样,怎样的人,凭什么对众发号施令?而说别人文章是垃圾,自呜清高的人,不知道清高在哪里?说穿了是井底之蛙,而自称是井底之蛙的人,恰恰不是井底之蛙,历史将嘲笑可笑的人。也许,你有辉煌的过去,头顶上有过显赫的名衔,衣箱底下有张名牌大学毕业文凭,可是这些东西,在海外华人小市场能买几个钱啊?!不要目中无人,老子天下第一。讥笑别人没有知识的人,是最没有知识的。否则他会坐在自家客厅里,面对大海,悠悠喝茶,吸烟,听音乐,而不闻窗外事,更不会去扰乱别人家客厅的安宁。别人家不和谐的声音关你什么事,别添乱吧。如闲得发慌,就去钧钧鱼,看看电视多好?要拆一个台很容易,而要补一亇台却很辛苦。笔者这个小文里的有些话,可能刺激了个别朋友,但东方说的是真话,不是虚伪的假话。媚话,谁都会说,也谁都爱听,但真话不一定每个人都肯说,因为有些真心话,容易得罪人,甚至招来杀身之祸。谁愿意听哪一种话,有充分亇人自由,谁也强迫不了谁。东方客无意与任何人对立、交恶;既无任何损人的险恶用心,也无与人辩论的才能,更无与人互斗的勇气,但对我喜、我爱的文化沙龙近期出现的一些令人惆怅的景象,无法沉默,而作个“有病呻吟”,说到这里为止,多说无益。风烛之人,精神有限,任何人对本文任何肯定与否定都无关紧要,因此不作回告。你唱吧,我不登台。沙龙的事,不是个人恩怨,文友间没有利益上的对抗性矛盾,应该冷处理,不要热处理,热处理容易变形。我叹沙龙,我忧沙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