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澳大利亚的黄金海岸,我是一见钟情。她的明媚艳丽,她的动感活力,让我震撼,让我惊艳。
从布里斯班南下,在对开八道的高速公路上宾士,一个小时就到了黄金海岸。进入城区,于滨海大道上行驶,一侧是浩瀚的太平洋,宽阔的金色沙滩,另一侧是耸立的高楼大厦。从北向南,蔚蓝海岸绵延五十公里,美丽沙滩如一条金色的罗带。城市沿着海岸线呈带状向南延伸。这是一座崭新的城市,名扬海内外的度假胜地。
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尽数奔来眼前。在南太平洋明媚的阳光下,玻璃幕墙大厦一片乳白,银灰,淡绿,浅蓝,远观纤秀,近看庞然。造型摩登现代,色调明亮轻快。没有欧洲城市的古雅华美,没有美国大楼的沉稳凝重,最像香港的维多利亚港湾华夏,拔地而起,冲天耸立。又远没有香港建筑的密集,所以不会有身处钢筋水泥丛林,只得一线蓝天的压抑。
林立的高楼,不是衣鲜颈靓的白领出入的金融中心写字楼,也不是富有的专业人士聚居的高级公寓,全部是酒店式公寓,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下榻其中。最有名是Q1,楼高80层,是全世界最高的酒店公寓。想要感受极限速度,可乘它全球最快的电梯,于43秒钟直冲云霄,到达77-78层的观光层,观赏令人屏息静气的壮丽美景。
著名的飙浪者天堂沙滩就在市中心,实际上城市就是围绕着飙浪者天堂建立起来的。黄金海岸1958年开埠,之前是布里斯班人周末度假的地方,当地居民只得千余。此地惊涛骇浪突兀而起,澎湃奔腾,是一处冲浪滑水的理想之地,70年代,飙浪者慕名而来,接踵而至,黄金海岸才真正开始发展。至1995年,人口是30万,到今天,人口过50万,成为澳洲第7大城市。每年有超过1千万的观光游客,旅游收入达44亿澳元,
城市中四分之一的人直接服务于旅游业。
纯金色的沙滩,细如齑粉,柔软舒适,一排排伏卧着,仰躺着的男男女女,大方地坦呈深棕色的肌肤,尽情地享受着日光浴。有人在玩沙滩排球,或者追逐嬉戏,还有许多人在海水里游泳冲浪。沙滩上站立着多名矫健英俊的沙滩巡护员,红黄两色的安全旗帜迎风飘扬,是黄金海岸特色景致。
这一片蔚蓝汪洋,浩瀚无边,没有任何岛屿,没有任何崖岸,所能看到的边缘只是视力的极限。一波一波的海浪,倾千钧之力,如万马奔腾,咆哮而来,奔涌而至,翻卷着洁白的浪花,连成一道高高的水墙,凶狠地拍打着博浪的游泳者,肆意地冲击着划浪人。搏浪者随着海浪起伏,一会儿被抛向云端,一会儿又被扔进深谷。海浪迅猛地冲上宽宽的沙滩,留下湿湿的水泽,终于精疲力竭,吐出白白的泡沫,慢慢喘息着褪下。一波浪头刚退,
另一波浪头又至,齐头并进,澎湃激荡,气势磅礴。
在其他城市,很难看到比黄金海岸更艳丽的色泽。这里一年四季300多天艳阳高照,丽日和风。即使是冬季,平均气温也达20度。在娇艳阳光的照耀下,空气完全的透明,没有一丝阴霾,不带一缕雾霭。每次举目,都可见生动强烈的对比色。莹蓝的天空,深湛的海水,皎洁的浪花,金黄的沙滩,明丽的楼宇,浓绿的棕榈,鲜亮的树叶,艳红的屋顶,这是一幅如画的风景,那么自然,不事装扮;那么明媚,无需粉饰,是大自然最绚烂的容颜。
在飙浪者天堂拍摄出来的照片,楼宇,大海,沙滩,人群全部笼罩在一层雾霭中,迷离朦胧,如海市蜃楼一般。因海浪太大,水雾弥漫在空中,在艳阳下,眼睛看不到,却瞒不过照相机的镜头。自从数码相机时代来临,只要快门一按,就能把美景收入记忆卡中,真是方便之极。我还是不能满意,觉得要是能用画笔把这里的景色一笔一笔地描绘出来,那才是美妙。
如果奥克兰的Mission bay海湾要用水粉画来描绘,用饱满的水分,淋漓地刻画她的柔美娴静;那么黄金海岸一定要用油画来表现,用大块大块的原色挥洒她的亮丽明艳。
如果是俄国写实主义画家希什金来画,我想像他会逼真细致地勾画出这座城市的风姿:每一道海水的波纹,每一处明暗的对比,每一条海鸥划过的弧线,每一簇风帆的倒影。如果是荷兰印象派大师凡高来画,我推想他将一层层地涂抹,用鲜艳热烈,浓得化不开的颜色,大海天空厚重的青蓝灰绿,与水平线上丰富的的浓金深橙相结合,色彩斑斓,气势迫人。
在我的想像里,凡高不拘的笔触,夸张的色彩更能表现黄金海岸的神韵和精髓。黄金海岸像蓝宝石在闪耀,像火焰在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