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6月26日国际禁毒日以来,报上刊登了不少宣传禁毒的文章,“文化沙龙”专刊上也发表了范士林、南太井蛙、薇薇三位文友的文章,读后受益匪浅,感到也有些关于毒品的话要说,因此信笔涂鸦,摇旗呐喊一下。
笔者在建国初期曾在上海参加过禁毒行动,虽时光巳飞逝五十年,但当年身曆其境所感之愤、之痛仍在心头。中国大陆的禁毒虽成功地取得了成效,可好景不常,随着改革开放也增加了吸食新毒品的机会。在当今毒品氾滥的世代,单靠一个禁毒日的呐喊和一些速食式的戒毒药巳无法制止毒品在全球的氾滥。笔者老矣,巳无法像青年时代那样穿着破衣畏缩在上海城皇庙昏暗的角落里诱捕毒犯和去四马路等处妓女窝里收容吸毒的妓女,现在手中虽无枪,但还有一支笔,应该还可以写点东西宣传毒品危害人类的作品。要有效禁毒,必须瞭解毒品的产生、变化、发展、氾滥的过程和原因,并应消除思维上的一些误区。打禁毒仗是场持久战,任何时候出击都不会过时。
先简单回顾一下毒品的来源和发展。
目前在毒品交易中较多的是海洛因。海洛因是1874年一位洋人药剂师在寻求吗啡代用品的过程中发现一种物质,即四乙基吗啡,后来以德文“英雄的”一词为字根而命名的。海洛因很快被作为克服吗啡毒瘾的药物,并被製成镇咳糖锭、片剂或甘油糖浆,大量上市,取代吗啡,从西方传到东方。吗啡之所以能够戒鸦片烟,是因为它的毒性比鸦片大;而海洛因之所以能够戒吗啡,也是因为它的毒性比吗啡大,一物降一物。关于吗啡的来源,要追朔到1805年,当时有一位德国药剂师从鸦片中分离纯化出第一种物硷,并以希腊睡神摩耳甫斯的名字将其命为吗啡,由于吗啡注射的镇痛效果迅速,很快被当作治疗鸦片毒瘾的药物。中国是在同治年间(1861-1875),由东南沿海进口吗啡,当作戒鸦片烟的药。说了海洛因和吗啡的来源,再说一下鸦片的来源。鸦片是从罂粟而来。罂粟是一种草本植物,含28属、250个品种。其中只有鸦片罂粟和苞鳞罂粟能产生出鸦片。在古希腊罗马时代人类就发现了罂粟及共乳胶的食用及药用价值,直到今天罂粟籽也被人利用牟利。笔者去年回国一位企业老总在上海远郊一家个体饭店请我吃饭,当时我很纳闷问老总为何要到这麽远的小饭店吃饭,老总说因为这里的汤在别处喝不到,说他三天不喝这里的汤就不好受。后来发现是饭店老闆在汤里放了罂粟粉使老总上了瘾。想当年林则徐在虎门销毁18,197箱又2119袋鸦片的同一年度,仍有35,000箱的鸦片走私到中国。儘管现在世界各国如此严厉的对毒贩杀关罚,可收效不大,新西兰当局目前正在为大量毒品涌入纽国而烦脑。面对当前毒品在全球氾滥的恶劣形势,人们对禁毒问题应作深层次反思,首先应纠正思维上的种种误区。日前笔者在一个读书会上与文友议论毒品进入新西兰等社会问题时,文友俞先生说,在大自然的万物中本无鸦片、吗啡和海洛因,只有罂粟,她本是美丽的花,是人类自己从罂粟中创造了鸦片,从鸦片中创造了吗啡,又从吗啡中创造了海洛因。製造毒品的是人,危害人的是人,受害的也是人,难怪上帝把人都视为罪人。所以要从根本上解决毒品危害人类,应从加强人的教育着手。另一位文友丁先生说,有人则认为是上帝创造了鸦片,所以有了鸦片鬼,没有鸦片,也就没有鸦片战争了。在读书会上,还有几位文友说了人们思维惯性中对毒品问题的另一些误区。比如说洋人用武力倾销鸦片、传教士是鸦片走私的帮凶等等。胡先生认为,罂粟本是一种纯观尝性的植物,是人用一系列的複杂加工把它变成毒品的。如果中国人没有吸食鸦片的恶习,假如中国旧官吏是廉洁守法的,鸦片便不会到中国来。同样,如果新西兰没有人从感冒药中提炼加工为毒品,新西兰的毒品问题也不会这样严重。怪外国人,怪上帝都没有用,凡有毒品氾滥的国家都应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和制订防毒及打击贩毒的相应法律,如果对毒品罪犯仁慈,不杀他,让他在条件优越的牢房里安静休息,恐怕世界各地毒犯都会到这样自由的国家活动和避难。综上所说,任何一个国家要从根本上解决毒品氾滥,一抓国民教育,二加强打击毒品犯罪力度,如果把这两个关键抓住了,留下的问题就容易解决了。
2009年7月22日写于奥克兰寓所,感谢阿文小妹提供相关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