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颂扬我国丰富的传统内涵,并以此推动整个国家的进步;也可以重新撕裂可以复原的伤口、造成分裂。
我今天想要谈谈其中的一些议题,以及国家党政府本周所做和未来各周要做的一些决定。
政府将在各国组成的全球性社区中针对气候变迁做出选择。它也将针对有关森林及海岸线及海床的条约和解过程做出决定。我深信条约和解过程对于化解真正的历史怨怼及其补偿极有必要,这样才能使整个国家继续往前发展。但万一这个过程受到国家党以及毛利党之间肮脏的政治交易操弄,我们此前所得到的成果以及仍需要达到的目标就可能受到根本的破坏。
我们可以依据原则选择我们的未来,并以全国人民的利益为依归。
我们也可以成为一个国人互相对抗、毛利人对抗欧裔白人的国家,这是工党强烈反对的。
我们可以向年轻人许诺,他们的生活将无可限量;我们也可以让他们承担我们今日所做决定的代价,当我们应该有更高期望的时候扼制了他们的发展。
我们可以拥有一个尊重自身传统的纽西兰,并以我们一向尝试追求的公平方式寻求解决方案。
我们可以承认,我们所有人都努力地建设我们的国家。
世代以来,毛利人与欧裔白人一起生活、一起工作,并一起从事运动。我们互相通婚,共同养育后代。
自第一批纽西兰人在一次大战的战场上阵亡以来,我们就为着国家的未来以及我们共同服膺的价值一直并肩作战。我担任过国防部长,并为我们的士兵─用他们自己的话说,「共享着没有子弹可以射穿、没有刺刀可以刺破的同袍情谊」─感到相当的骄傲。
当你回顾这段历史的时候,就完全可以理解为什么这么多的毛利人以及欧裔白人族群对于Hone Harawira的言论深感冒犯。
他真正的犯行,是以为他可以借着辱骂纽西兰的一个种族群体来对他花费公帑到欧洲议会履行其职务、却开小差到巴黎观光的事实提供正当性的理由。
几乎每个和我讨论这个事件的人都对于这次争议对种族关系造成的破坏表达忧心。
在我们的社群受到挑战的时候,我们希望我们的领导人能真切地表达我们的心声。
因此,总理有一个选择。
他可以谴责这样的言论,并展现领袖风范。
我们无法在一个仇恨可能滋长的环境中让国人和谐共处并一同进步,不管这种仇恨从何而来。
但总理做了不同的选择。一个自私自利的选择。
他认为肮脏、短期的政治交易更符合其需要。
因此我们在本周看到国家党的交易有了回报。他们靠着毛利党的奥援通过立法,在其所通过的排放交易计划中对于大型污染者提供高达1千1百亿元的补助。
纽西兰必须加入全球针对气候变迁所提的解决方案中。各党派间在这一点上并无异议。
问题是谁该付费。
工党认为:大型污染者应该付费。
政府则说一般家庭将需付费。
这个计划将让每个辛勤工作的家庭负担相当于现在9万2千纽元的费用。
这是一个将庞大费用转嫁到未来世世代代纳税人身上的决定。它将让我们的后代付出高昂代价。
污染者应该支付他们污染的费用,因为我们希望他们改变其行为。
当政府对他们提供补助的时候,他们就会继续污染。
当造成污染的人必须支付代价时,他们就会改变其方式,并选择更好、更干净的解决方式,因为这些方式更能节省费用。
为了让纳税人支付这么庞大的一笔账单,国家党政府必须与毛利党达成一个自私的交易。
他们重新开启在90年代即已完全讨论完毕并定案的条约和解事宜。他们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一些在90年代取得森林的毛利部落抱怨,他们的森林现在已没有那么值钱。
但其他的森林所有人也都处于同样情况。
毛利部落的谈判者说,他们在签订协议的时候对于碳排放交易计划通过的可能机会并不知情,并询问如果政府没有预先提醒他们未来的政府可能实行碳排交易计划,是否是违反其义务。
工党政府在去年时十分严肃地对待他们的问题。
没有人想看到和解过程因为不良诚信而受破坏。
政府法律部门聘请一位御用大律师研讨这个议题。她的报告表示:在90年代的时候,没有人知道碳排放交易计划未来将会通过或是这个计划的具体内容。
因此她的结论是:「没有证据显示政府违反其义务」。
现政府却已经忽视了该项建议。
相反地,现政府才刚达成了一项图利某些大型毛利企业的交易,而其他的林业公司却无法从政府得到相同的利益,这将会给那些毛利企业预估带来17亿5千万的利益。
让我们把情况说清楚。这项交易并不会使整体毛利人获益。毛利党内部批评其国会代表的反弹声音认清了这一点─那就是一般的纳税人,不管是毛利人或欧裔白人,都要支付这笔费用,而且是一笔极庞大的费用。
他们和我们其他所有人都知道,这将让我们的孩子付出高昂代价。而所得的报偿由造成污染的企业获得,并不能补偿所付的代价。
这是一项肮脏的暗中交易,没有受到小组委员会的审视,目的是要换取毛利党对于国家党一团混乱的碳排放交易计划的支持。
我的同僚沈恩‧琼斯 (Shane Jones) 说,这是用没多大油水的贿赂来收买选民的政治。
某些企业看到伸手拿钱的机会,自然乐意接受。
这些企业中有些是非常庞大的企业,他们是非常世故的商业人士。他们却正躲在国内一些最穷贫民的背后,而这些贫民却一点也从中得不到任何好处。
如果他们看到有机会从纳税人身上获取数亿元的利益的话,他们就会抓住机会。
所有其他的生意人都会这么做。我并不责怪他们。我责怪的是准备拿纳税人的钱、却以一个没有原则可言的交易来收买毛利党的国家党。
我对于总理关于任何就这项交易表示关切的人都是在打种族牌的指控要提出严正驳斥。
种族在这项交易中成了转移焦点的议题。我们谈的是对于大企业的补助,我并不避讳指出这一点。
我反对有关Rio Tinto的特别交易,正如我反对与 Ngai Tahu企业的特别交易一样。
你们在座的许多人都会记得罗伯‧穆登 (Rob Muldoon) 总理提出对农民补足最低价格的制度,正如我们纳税人必须支付这个制度产生的费用一样,也有人要为现在的补贴负担费用。
这些补贴并不是免费的─一般的纽西兰人必须负担它们─而且这项补贴需要未来好几个世代来承担。
支付的重担将不合比例原则地落在较没有支付能力的人身上─辛勤工作的毛利人和欧裔白人都包括在内。
这不是完全及最终和解的概念应该受到危害的时刻。
各位要知道,当我们于去年思考这样议题时,内阁决定不要实行这条路线。我们加以审视,认为这么做会建立一个「后条约资产」的永久阶级─亦即原本属于条约和解其中一部份的资产,如果受到政府不良决策的任何影响,将永远会具有取得补偿的资格。
如果政府作出任何有关林业、税法或汇率的任何改变,眼前就是政府必须对于曾经属于条约和解一部份的资产的所有者作出补偿的先例。
这是一个不良原则。
完全而最终的和解将永远无法达成。
正如沈恩‧琼斯本周所指出的,透过让某些经过选择的企业追加他们的和解金额,政府正在继续延长不满的感受。
如果永远无法解决对于条约的不平与不满,我们就永远无法复原,并会使怨怼从一个时代继续延伸到另一个时代。
我们必须处理这种怨怼感,但绝对不能让它延续。
我想要对毛利年轻人所做的承诺是,我们所有人都在尽一切努力,希望确保下一代的领袖将会是一个突破的世代。他们理解传统。他们知道通过教育与机会,未来是可以改变的。
因此,我们应该确保每个人都有公平的机会。
每个人都应该受到支持,确保他们有机会满足其潜力,以使这个突破的世纪可以开启每一道门、达成每一个远大抱负、在每一项测试中取得胜利。试想要是政府决定不要在未来几年中将数十亿元花费在补助污染者上。
试想要是我们将那笔投资在这项补助上的钱花在帮助我们的年轻人取得成就及成功上,特别是提升在学校表现未达标准的学生的教育成就上。
想想如果不是为缴税以补贴造成气候变迁的碳排的话,年轻人的父母能做甚么,他们可以减轻自己家庭开销的压力。
我梦想毛利人及欧裔白人的家庭所缴的税不是花在补贴大型污染者上,而是投资在科学及教育上。让这个家庭里的年轻科学家有一个更好的开始、获得支持在实验室里找到工作,在那里发展出能够让我们的农业减少排放的突破性科技。
我梦想着年轻的毛利及欧裔白人实业家,将干净的科技出口到全世界,并在纽西兰创造出数百个工作机会。
我可以想到许多比将我们的钱交给大型污染者更能妥善使用金钱的方法。
这对于我们想要成为怎么样的一个国家攸关紧要。
光荣、具前瞻性及希望;或是愤恨不满、沉溺过去、短视而羞愧。我希望我们是一个严肃看待这些议题的国家,而不是只是寻求权宜之计。我们采取的行动是具原则性、而不是自利、短视的行动。
这也是我对于海岸及海床的态度。
那是另一项自私地为了政治因素、而非原则所重新开启的议题。
国家党政府已表示将撤销海岸及海床法。
他们对于我们将在何时开始听到有关他们计划的替代方案三缄其口。
他们也不透露已经达到或正在考虑中的协议细节。
他们也不说明他们将如何协调他们与毛利党及国家党自己的国会议员间的安排,国家党议员在2003年时批评工党让步太多。
海岸线及海床成为一个具高度分裂性的议题,双方阵营都表达了严正关切。
国人的恐惧曾因为国家党经营一个「拯救我们的海滩」的网站而受到不道德的搧动。该网站暗示纽西兰人将无法再使用全国各地的海滩。
国家党正尝试将那一部份从他们的历史中抹去。
回到2004年时,工党处理此一议题的过程,在不同的环境下可能会更好。
但在所有我听到的批评中,大多数人接受目前的海岸线及海床规定并没有被破坏,它们也是国家向前迈进的良好基础。他们相信这是一部有益于所有国人的良好立法。
以撤销法案的方式重新开启海岸线及海床议题可能只是国家党及毛利党为创造改革形象的自私举动。实际上,可能的改变也许不过是重新命名目前的法案、现有的安排则大多不变。
我们很难理解,我们的国家为甚么得要经历这些令人难过的事,只是为了要在一部已经在运作的法律上冠上一个新名号。
或者情况不是这么单纯,如是这样的话,政府就应该告诉我们。
使用海滩是包括毛利人及欧裔白人在内的纽西兰人生来即有的权力,而且必须受到维护。
同样的,我们也接受,当传统毛利人的使用及权利存在的地方,它们也应该受到尊重。
纽西兰人也尊重毛利在国家的许多部份中的保护者角色,并接受神圣地点的保护及其习俗。
地方上的毛利家族在海岸线要进行开发之前应该受到咨询,他们的传统权利也应受到尊重。
这一点在目前的法律中即有规定,正如工党执政之下订定的Ngati Porou协议所展示的一样。Ngati Porou要求现任政府履行该项协议。如果这通过毛利家族及政府之间的谈判就能达到,那他们要修改甚么?在法院里得到类似结果的权利?
Ngati Porou成功地就海岸线及海床法与政府谈判出一项协议。
该协议承认有一种特殊关系的存在,政府则承诺在治理的各个层面都会咨询Ngati Porou。
这份协议承认神圣地点的地位以及从事习惯性活动的权利。
这份协议维持了国家的所有权,但也充分尊重毛利的习惯性权利。
如果国家党基于一项政治交易而废止这部法律,并让不确定性以及产生争议的机会无解地恶化下去,将是非常不负责任的做法。
如果海岸线及海床的议题改交由法院解决,我们可能花几年的时间都理不青头绪。
政府有一个选择,看是要维持现状,也就是保证取用但也考虑到有关习惯性权利的安排,或是要进行永无止尽的法庭争战。
工党相信所有纽西兰人都应有取用权,并对习俗及传统表示尊敬。
国家党想要重新开启海岸线及海床法案。工党要问:「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重新开启法庭记录是否会有帮助、还是会使伤口恶化?
这是攸关我们想要成为怎么样的一个国家。
一个光荣、具前瞻性的国家、还是受限于一个肮脏、短期、分裂国人、使其彼此对立的交易?
我们可以做得更好。
我们可以成为一个为所有人提供机会及公平的国家。
纽西兰人有非常多值得骄傲的事物,我们一起达到了非常多的目标。
我们可以对于我们国家二元文化的基础以及今日社群中的多元文化性质感到骄傲。
这是我们国家精神的一部份,我们应该颂扬各社群之间的良好关系赖以为基础的包容与相互尊重。
纽西兰人可以利用我们的传统来丰富我们的社群─或是寻找导致分裂的因素,并影响到我们的子孙后代。
我们眼前所见的是错误选择的决定。
我们缺少了能让纽西兰人团结的领袖特质。
我们有权期望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