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暑期班下课时,孩子告诉我:「学校有一位成绩不错的十二年级华裔男同学,在网球场练完球后,走到停车场开自己的后车箱摆放东西时,被突然出现的三位白人男孩围殴,三个打一个,打得他倒在地上无法动弹。后来被同学发现,叫救护车紧急送医,医生说他的肋骨被打断了两根,好可怕!」 是不是他功课好网球又打得太好 ,惹恼了旁边球场的同学,前来挑衅进而教训他一顿,果真是这样?功课好球也打得好,可能是个致命伤!
放暑假的前一天,也是在放学时间,笔者开车去接孩子放学,在快到校门口时,看到一名亚裔青年和一名西班牙裔青年,你来我往拳打脚踢,从校内一路打到校外,两位校警急急忙忙从办公室跑出来拉架,因为两位打架的孩子都人高马大又正打得难分难舍,根本没有注意来劝架的是校警,也或许那两位校警身材瘦小发挥不出劝架功能。说时迟那时快,拳头没长眼睛,拉扯间两个打得酣热的男孩拳头通通落在两位校警的身上和头上,两人单挑忽然变成四人围殴,那场面叫远观的师生与家长,都十分错愕!后来校警问明打架原因----原来那名西班牙裔男孩的理由是:「他的功课总是比我好,连SAT也考得比我好,我怎么拼也拼不过他,真是气死人!真让我受不了!」
同样在上星期,邻近的另一所高中也有事端发生,有三位亚裔男同学与一位华裔男同学发生口角,吵闹拉扯拳头相向,其中有人拔出枪向那位华裔男孩开了一枪,嘴里还连声说:「你还啰嗦! 你以为功课好了不起,看你敢不敢回嘴。」”轰”的一声之后,华裔男孩腿部中弹,那三位亚裔男孩与围观的一群男孩立刻作鸟兽散。听说那所学校,一向有很严重的校园贩毒、吸毒问题,许多向毒品说「不」的孩子,或是功课好不理会贩毒同学的孩子,都被莫名其妙地整惨了。
近年来许多华裔家长喜欢把孩子送到军校读书,位在南加州圣地亚哥市郊的一所远近驰名的军校,专门招收初中毕业的孩子,是美国西岸地区家长最锺意的军事学校。家长们一致认为美式教育太放纵,既然自己教育孩子打不得骂不得,又担心孩子没有良好的规范 ,于是许多人都将孩子送进这所军校读书,希望军事教育严格军纪能够将孩子塑造出中规中举的言行品德。的确,有许多调皮懒散的孩子,进去读书数年,品性端正学有专攻的毕业,达到了父母当初的期望。
不过,最近一位居住在北加州的家长却没那么如意,他那就读该军校品学兼优样样都是第一名的孩子,常常在宿舍被人莫名其妙地痛打一顿。今年五月底,竟然被几位同学变本加利的痛扁,打得他头破血流肋骨折断内伤处处,躺在床上三天无法动弹。学校当作没事发生,没有通知家长,倒是受伤者就读该军校低年级的弟弟,在晚自习时,偷偷打电话向父母报告,父母赶紧开车南下,载孩子到校外就医,同时向校方抗议,息事宁人的校方答应会查明此事,一旦找出肇事者必当严惩。该位父亲既疼惜孩子又十分自责:「我不想朝种族问题上去多想,难道送好孩子进军校是项错误的决定?」这是当今许多华裔父母心中都有的疑问。
在美国的华裔教育心理学家则有这样的建议:「生活在美国的华人同胞,一定要有一个认知,千万不要将问题复杂化,我们中国人不是常常提醒出远门的人,”财”千万不可露白吗?在美国校园生活,我们也要有因应之道,那就是”聪明才智”也千万不可露白!就算你年年是全班第一,最好低调,尽可能地不要让同学知道,是保护自己的最佳方法!」「享受青春、避免校园暴力」是今天华裔家长对子女的再三叮咛。
走笔至此,笔者突然想起美国的电视上,曾经有过一个化妆品广告----一个美女对着镜头涂完唇膏,妩媚一笑说:「千万不要因为我美丽,而恨我!」在美国的众多品学兼优的华裔孩子,是不是也应该向社会大众大声疾呼:「千万不要因为我功课好,而恨我!」这实在是个令人感伤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