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偏远、幽静的果园,位于墨尔本丹尼侬国家公园风景区旁边。穿梭于树丛中采摘樱桃是一项“甜蜜”的活动,鲜嫩甜美的樱桃紧贴着你的面颊,时而挑拣最大的推荐给同来的伙伴,时而直接用嘴对着选准的樱桃吞食,那清醇多汁的甜香浓郁得不忍下咽。
和煦阳光下的樱桃树,红的、紫的,亮晶晶的挂满枝头,空气清甜得沁人心脾,果园明媚得赏心悦目。这种场景每年只有一个季节,这次采摘即可以专拣甜润的樱桃管够吃鲜,又可以买回自己亲手采摘的樱桃送给亲友或储藏自用,真该感谢天公作美,真该感谢农民伟大。
下午去公园深处看鹦鹉,游人刚走下车门,绿鹦鹉、翠鹦鹉、白鹦鹉,像是为迎接客人做飞行表演,或是在高空翻飞盘旋,或是在低处扑腾跳跃。当游人们伸出盛满饵料的手心时,鹦鹉们便落到胳膊上,甚至停歇在人的头顶、肩上,旁若无人、摇头摆尾的嗑瓜子,而且巧妙地磕出瓜籽仁而把皮留下。一位游客更让我羡慕,他伸直胳膊能站三只红鹦鹉,头顶上还站着一只白色大鹦鹉。
鹦鹉属鹦形目,鹦鹉科,是一类色彩艳丽的鸟。全世界有340多种鹦鹉,形态各异,羽色艳丽。有雄武多姿的金刚鹦鹉、涂了胭脂似的玄风鸡尾鹦鹉、五彩缤纷的亚马逊鹦鹉、小巧玲珑的虎皮鹦鹉、姹紫嫣红的折衷鹦鹉、澳洲有最美丽和最独特的鹦鹉;华贵高雅的当属粉红凤头鹦鹉,艳丽娇贵的算是虎皮鹦鹉,彩色缤纷的首选葵花凤头鹦鹉,有一种黄冠大鹦鹉又称为葵花鹦鹉,长成后身长可达50厘米。
记得小时候在故乡头一次看见鹦鹉才5岁,那是新搬来的邻居家有一只鹦鹉,蓝色的羽毛红色的头颈。也许是新环境它很烦躁,不习惯生人去围观吧;我看见它的时候,又正是天气很热,它张嘴喘着粗气,像一只凶悍的小公鸡,在笼子的一个角落里怒发冲冠;我逗它说:“你好”,“它先是不理,再三摧问它竟然说:“讨厌,真讨厌”。它美丽的羽毛,以及它不礼貌的恶语,好坏相伴同时储存在我的记忆里,随着这家邻居的搬走,鹦鹉像是挥之不去又难以理解的迷雾;那彩色,那恶语,曾在很长的时间,让幼稚的我费劲去想鹦鹉它究竟可爱还是不可爱。
在小学校常与小伙伴去动物园看鹦鹉,逐渐纠正了我早期的印象,觉得当年那只鹦鹉并没有那么不好,它的抗议还没有达到人不能容忍的程度。在不同的历史时期我都想念过鹦鹉;在欢愉的气氛中,想念过欢跳的它;在遭遇困惑中,更想念笼子中又热又烦的它。我终于明白鹦鹉的恶语也是情有可原的,如果有一天,再有鹦鹉说出不礼貌的话,我也有诚意改善它们的环境和它做朋友,何况所有的话都是仿效人的口语。
当然,鹦鹉也有不尽人意的地方,前年墨尔本艺术中心正为屋顶上闹“鸟灾”而烦心不已。一群黄冠鹦鹉看中了这里建筑尖顶上的灯泡,不时把它们扯下来“据为己有”。迄今为止,墨尔本艺术中心屋顶上的3万盏灯泡已经变得残缺不全,因为鹦鹉们“顺手牵羊”所造成的损失高达数万澳元。尽管艺术中心千方百计驱赶它们,可鹦鹉们光顾这里的热情始终不减。最后艺术中心雇用两只鹦鹉的天敌老鹰驻防,才取得了初步效果。
澳洲鹦鹉所以有今天能在游人手中啄食的画面,绝不是在任何场地都能办到的,是澳洲处处为鹦鹉设想的结果,澳洲的国家公园在很少游人的季节照样提供饲料,坚持由专人培养用手心吸引鹦鹉啄食的习惯,才保持住人与鹦鹉相互取悦的传统。人可以因忙碌、因心情,而不在意鹦鹉,但鹦鹉却在意保持对人的友谊,在讲情谊的鹦鹉眼中,它不管你是常客,还是第一次来的陌生人,永远是一样的热情。
我多次顺路浮光掠影看几眼鹦鹉,这次则是专诚前来观赏,附近树上有一只红鹦鹉,看上去很亲切,有意走向它的近处,它也自然的向我靠近。我举着饵料想逗它下来,突然一只很大的白鹦鹉飞到我胳膊上,伸嘴就来吃我手上的谷粒,大概嫌我喂食的角度不对,用力的啄我一下,啄得我的手很疼,我几乎撑不住了,它吃着吃着轻轻一抖翅膀,又飞落到我的头顶上,有劲的两只爪子在我头皮上不断变换位置,直到它满意了才去继续啄食我高举手心的饵料,我虽然已经真正体会到与大自然融为一体的快乐,很愿意摆出硬汉子模样,但心里却在求饶:大白鹦鹉别再出花样啦,我受不了啦。
丹尼侬国家公园观赏鹦鹉,要到不同鹦鹉的山栖谷隐之处走走看看,细细观察,才能较多领略澳洲鹦鹉的风韵。对我而言这次观赏只能算是蜻蜓点水,要想看全、看遍,把它记录,描绘下来,没有几年时间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回程路上,樱桃的滋味让我齿夹留香,鹦鹉的美丽让我铭记于心。感觉过了非常开心的一天,如此身心愉快的享受是那样惬意,我许诺明年的这个季节再来拜访你----美丽的丹尼浓国家公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