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道40年的齊豫和潘越雲,經典的歌每次出來必唱,難道不會膩嗎?齊豫說不會,特別是《橄欖樹》,因為很難唱,她每次唱之前都會對自己說:“希望不要唱不準!”潘越雲每次唱《天天天藍》,都要重新在腦海複誦,不是怕忘記,而是習慣動作。
感恩唱過40年
平常人工作每三五年多會遇到倦怠期,歌手唱膩了該怎麼辦?齊豫想了想,“唱《橄欖樹》不會膩啊,因為很難唱,我每次唱之前還會想說‘希望不要唱不準’。”齊豫笑說:“反正我唱《橄欖樹》的次數一定比我弟弟(齊秦)少很多。”一代歌后唱滾瓜爛熟的歌會有走音的顧慮?真的還假的?
潘越雲在旁點頭表示有同感,“我每次上台前,連唱《天天天藍》這麼簡短的歌詞,都要重新在腦海複誦,不是怕忘記,是習慣動作。”潘越雲說上台前一定會給自己一段時間靜下心來,好好準備上台,“你絕不會看到我跟人家打打鬧鬧,被通知上台還措手不及的樣子。”
唱了40年,仍能擁有自己的舞台,兩人異口同聲說:“不會膩,相反地,還要珍惜。”
為三毛合體開唱
齊豫和潘越雲為紀念好友兼作家三毛,將於6月9日在台北小巨蛋舉辦《回聲》演唱會,兩人當年為了磨出與三毛的火花,連續一兩個月到她家聽她的故事,消化了她的歌詞後再唱成一首首經典,潘越雲回憶:“她家好異國風,客廳就擺個牛車的車輪,沒有沙發,我們3個就坐在地上聊天,她連廚房都擺書,她說強迫自己一天8小時閱讀。”齊豫笑:“我們倆當下好汗顏!”
“我們聽她講她的初戀故事,她還會講到害羞,和我們原本以為的好不一樣。”潘越雲說,當年她看中三毛家中的一個異國風的碗盤,真的好喜歡,就問三毛若是不要可不可以賣她,“三毛說‘阿潘,我不用送給你,你自己照照鏡子,你長得就是個埃及人來投胎’,她沒有送我那盤子,就拿個瓷做的碗送我。”
潘越雲直誇三毛家一塵不染。“她講話很優雅、很小聲又很慢,不仔細聽不知道她在說什麼,她講話跟說故事一樣。”潘越雲唱過三毛和瓊瑤的歌詞,兩大作家的詞意境界各如何詮釋? “三毛是唱她的故事,唱她的歌想的就是三毛,但是唱瓊瑤的《幾度夕陽紅》、《梅花三弄》,就是一個電視劇,瓊瑤姐姐的詞非常好,也是來自古詩,而三毛是比較獨特一點。”齊豫補充:“三毛是西方一點,瓊瑤是東方一點,比較含蓄的表達手法。”
當年唱三毛的詞壓力一定很大吧?齊豫眼神流露興奮:“一開始就沒有壓力,是開心啊!”反倒三毛壓力很大,畢竟第一次寫歌詞,講的又是自己的故事,內心負擔不小,更時常陷落在心情中,“她壓力太大時就會搞失蹤,我們當然不會問她去哪裡,畢竟那些歌詞,我們聽了都會掉眼淚的。”
齊豫專心學佛10多年,對事業抱持隨緣態度,也沒有任何計劃,偶爾到對岸演出,她笑說和潘越雲都心懷感激,“歌手能唱到這個年紀,中國這塊是多出來給我們的,像台灣我們就沒什麼好混的,中國延遲開放,變成我們的生命和事業也都延續下去,這是很不容易的。”
潘越雲分享開二手店的故事,她說剛出道時,滾石董事長段鍾沂(二毛)的夫人帶她治裝,那些首飾項鍊,現在可都是古董,她都保存得好好的;齊豫則說當年她們倆比較閉俗,張艾嘉每次出國都會帶回來又大又漂亮的摩洛哥袍子送她們,一人綠色、一人粉色。
潛心向佛
60歲的齊豫經歷兩段婚姻,潛心向佛的這10多年,如今她心已靜,一切與她無關,“我很確定,感情會一直空白下去。”能篤定自己的未來,是因為心中無欲,“不是說我接不接受,根本就不會,年紀大的不至於,有錢的我不需要,年紀比我小的更不可能。”齊豫大笑:“因為我沒有那種需求!”
齊豫結束和外國教授的異國婚姻後,與音樂大師李泰祥的弟弟李泰銘育有一女,15年前離婚,她直言不會處理感情,自嘲弄得亂七八糟,那些剪不斷理還亂的紛擾,都在宗教信仰中化為虛無,“一早起就想到煩心的事,可能是別人也可能是自己造成的。像個螞蟻一樣亂轉,現在早上起床好平靜,只想今天做完自己的事後有沒有時間念經。”
齊豫直言並不是以前的不愉快讓她拒絕感情,而是內心對此無求。“現在的狀態很舒服,內心沒有慾望,你對面再好吃的美食,也不會有想吃的感覺了。”
和齊豫同年的潘越雲在旁直點頭,“我懂。”與男友交往10多年,潘越雲怎麼理解齊豫的雲淡風輕?“我雖有伴,但我們也是各過各的生活,當成是老朋友、家人。”
潘越雲8年前離婚後帶女兒生活,相當享受單親生活。“我和男友每天打電話,偶爾約出來吃飯、和女兒一起看電影。”未來可能再踏入婚姻嗎?潘越雲笑著反問:“你覺得老太婆會改變現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