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频道消息 你从渝中区储奇门顺城街经过,可曾想到,身旁那盘踞着老树根、参差斑驳的砖墙,有可能就是重庆母城的古城墙。1月27日,记者从市文化遗产研究院获悉,该院与市规划局合作开展的重庆古城墙遗址考古调查工作取得突破性进展。其中,与储奇门古城墙身份同时得到确认的,还包括太平门、千厮门、朝天门等63段散落在渝中区堡坎、路基、房基下的古城墙。
残存古城墙满身“伤病”
古重庆城有城门17道,是应“九宫”、“八卦”之象而筑,以示“金城汤池”之意。据记载,重庆母城(泛指渝中区)“九开八闭”的原城墙周长为8890.03米。
经过市文化遗产研究院工作人员的探访,重庆古城墙现存4195.28米,其中露明城墙共有41段2979.79米,未露明城墙22段约1215.49米。
市文化遗产研究院考古人员孙治刚介绍,从调查的情况来看,大部分城墙破损情况严重,主要为自然风化、微生物侵蚀、城市建设及管理等多种因素造成墙基坍塌、墙体污损或被道路、建筑掩埋。大部分城墙墙基筑在沿江一带的陡崖、悬壁、斜坡处,而城墙质地主要以砂岩砌筑的条石为主,长年受气候影响、酸雨侵蚀,使砂岩表体形成粉砂颗粒,对墙体产生较大影响。
太平门遗存与蜀汉重臣李严相关史料吻合
本次勘探,调查小组在位于白象街江风雅筑人行天桥北段,发现了由内城墙和瓮城墙(古代城墙的防御设施)组成的太平门南宋时期古城墙。其平面呈东北—西南走向,残长约242.44米。
孙治刚说,此次在太平门发现了疑似汉代至六朝时期夯土,其与明代曹汴《重庆府城垣记》所载“重庆,今蜀东巨郡也,……则诸葛蜀相时都护李严尝大城此,今城盖其遗址也。适宋嘉熙,则制置彭大雅复国其址大兴城筑……”吻合,这为探索三国时期蜀国重臣李严曾大修重庆城的范围提供了线索。
此外,在临近长滨路段的储奇门行街和顺城街交汇处,考古人员发现了储奇门古城墙遗迹。通过比对,城墙基石具有明显的明代砌筑工艺。初步推断,极有可能就是为当时通往城门的道路所砌。而在千厮门,考古人员在朝千路和嘉陵江滨江路交汇处外侧也发现了同样砌筑工艺特征的明代城墙遗迹。
专家称,这些线索为确定储奇门、千厮门城门的位置提供了更多考证依据。
古城墙排水方式成未解之谜
为了保障城墙的稳固,良好的排水是必不可少的,在白帝城、钓鱼城城墙的发掘中,考古人员发现过大量的排水系统。但是,在对重庆城古城墙的考古发掘中,考古人员却惊讶地发现,除了在人和门附近找到了一个城墙的排水孔外,其他城墙上,几乎没有发现排水系统。
究竟重庆古城墙是怎样排水的?这也成为城墙考古未解之谜。“我们有一个新的猜测。”市文化遗产研究院考古人员蔡亚林说,“九开八闭”的十七道城门中的闭门是不是承担起了城墙集中排水的功能。
“宋代重庆城城墙的防火设施就已经很完善。”孙治刚说,而在考古发掘中,考古队员们还在城墙附近发现了水池的遗址,这些可以储存大量水源的水池,就是城墙防火设施的重要组成部分。但同时,考古队员们也在宋代城墙遗址内发现了火烧的痕迹,究竟是因为城墙失火造成还是战火造成,目前还无法断定。
古代重庆城以崖为城、以江为壕
在近年一系列对重庆古城墙的考古发掘中,考古专家逐步明确了重庆城的筑城理念和思想。
依山傍水而建的重庆城,陡峭的山崖成为了城墙的组成部分,奔腾的江水成为了最好的护城河。所有的城墙都是因地制宜用巨大的石头修筑而成,石头不仅砌成了城墙,也筑成了坚如磐石的一座座城门,形成天然的城防体系。虽然重庆城本就踞险而守,但是筑城者们还是为城门修筑了完备的瓮城,重城重壕的防御思想从头至尾贯彻在了重庆古城墙的修筑之中。
考古专家建议,我市应对重庆古城墙的本体进行分片保护,并将古城墙保护进行立法,以让现存的古城墙能够永远健康的生活在这座城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