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战雷》是我自断手脚的创新。”著名导演徐纪周如是评价正在北京卫视热播的全新作品。
这里的手和脚,指的是徐纪周以往擅长的表现手法:情节的大开大合大逆转、冲突的尖锐激烈、跌宕起伏的人物命运。的确,徐纪周自断手脚后的《战雷》,给人们带来了全新体验,那就是故事结构骨架的两大核心:一是武侠化的人物性格,二是《高山下的花环》式的文学情怀。就连“金牌编剧”王宛平也在微博上称赞该剧是“有青春,有激情的现时难得好剧。”《战雷》也有望凭借其创新血统,成为当代军旅题材电视剧的全新标杆。
军旅题材修炼武侠套路
快意恩仇的武侠梦并不是80后、90后的专利, 37岁的知名导演徐纪周,从小就对古龙、金庸情有独钟。从他执导的作品中,我们即可窥探一二,无论是国安反间题材电视剧《天敌》,还是红极一时的《杀虎口》,都能够从中感受到强烈的武侠气息,而正在热播的《战雷》则更是将这种气息运用的炉火纯青。
《战雷》中,“杨过式”痞子兵高等至情至性,军营版“独孤求败”林峰难解心雷,“文武双全”的新时代军人陈晨心怀悲悯,憨厚质朴的农村兵赵保家追寻英雄梦等等,他们身上不仅散发着别样的色彩,而且积蓄着一种真实的力量。为了将整个工兵群体推出来,而不是只突出某个人,导演大胆尝试了武侠剧“一条主线、英雄各表”的手法,用徐纪周的话说:“这部剧可以分成三部分看,前三分之一就是交代众生相,人物多,线索多,每个人都有故事”。一开始,徐纪周还担心观众会不适应,实际上,这种担心完全是多余的,观众对这样的新尝试照单全收。
就像许多武侠剧中都有一本武林秘籍挑起江湖争斗,《战雷》中也有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由头。仅苏荷一个人物就能引出一条完整的线索:排雷兵高等见义勇为,邂逅了女大学生苏荷,不幸第一次“触雷”,于是俩人产生了剪不断的关系;而第二次救苏荷时,高等终于跟真雷有了亲密接触,跟着“闪电侠”林峰在狼山的雷场里平趟了一回;苏荷就像是高等的排雷“介绍人”,不仅成功给紧张的军旅生活加了点佐料,而且成为高等从“兵痞”成长为拆雷高手的见证者。
人性关怀诠释“战争与和平”
提到拆雷高手,人们很容易想到《拆弹部队》,这部用正义、爱和殉道抚慰伊战绝望的电影作品,战胜了当年炙手可热的技术大片《阿凡达》,获得了奥斯卡最佳影片奖。而如今的《战雷》,则被称为中国版的《拆弹部队》。
《战雷》没有把震撼刺激的爆破场面作为重头戏,而是和《拆弹部队》一样,用人性的视角演绎扫雷战士的心路历程,抚慰战争给人们带来的恐惧和创伤,表达导演心中的“战争与和平”。剧中的传奇人物林峰是受人崇拜的滚雷英雄,同时也是一位战争的受害者,战争给他带来的伤害并不仅仅是失去了一只眼睛,高悬在他头顶上的“英雄”光环,才是真正折磨他的噩梦。作为飞鹰大队的唯一幸存者,他的记忆永远停留在战友们集体滚雷的那一刻,没能与战友同生共死,自己却成了英雄,“抢了死去战友的荣誉”成为深藏在他心中的一颗雷。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才找到二十年前就属于自己的那份归宿。
在徐纪周看来,战争虽已远去,但阴影远未消散,被战争伤害的不仅仅只有军人,世代生活在边境的村民,也在为无法预料的危险买单。《战雷》中展现了这样一个小村子,全村87口人却只有87条腿,他们安土重迁,世代都与危险的雷场为伴。村民们发明的排雷方法也极为悲壮,在田地里发现地雷,哪怕是村里仅有的一头耕牛也要赶到雷场,用虐心的方式替人们踩雷。战争带给人们的是生存的无奈和悲哀,《战雷》则像是一个心理医生,在一次次成功切断地雷引信的同时,也在驱散人们心中的恐惧,感受和平的珍贵。
神秘工兵群体首次搬上荧屏
徐纪周曾说:“海、陆、空题材在电影、电视上见的不少,排雷兵的戏却很少,主要是排雷工作非常枯燥、繁琐,远没有其他正面战场的战争那样充满戏剧性。而且拆弹、排雷的过程相对静止,这就给作品的视觉呈现提出了很大的难题,拍成电视剧难度很大。”然而徐纪周还是挑战了一把,将神秘的工兵群体首次搬上荧屏。
徐纪周选择了一个特殊的军人家庭,来表现他心中神秘的工兵群体。陈家父子三个人都是排雷兵,却各自对“雷”有着不同的情结。雷不仅埋在地上,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颗雷。副军长陈大光是一位参加过狼山战役的老军人,他希望尽早拆除边境上的地雷,保护人们不受伤害。同时,在他心里,与儿子高等二十多年的情感隔阂同样是一颗雷。他将大儿子陈晨作为马前卒,送到了排雷前线,却忽视了儿子的真实愿望。陈晨作为军人的儿子,心中更多的是一份报国安民的责任,于是他遵从父命,将自己的生活理想深埋心中。为了这份责任,“文武双全”的全能兵陈晨不止一次的与死神擦肩而过,即使失去了一条腿也毫无怨言。而同是陈大光儿子的高等,叛逆性格的背后也是一颗难以释怀的雷:对父亲的不满转变成放任不羁。直到遇见传奇英雄林峰,高等才重新找回自我,一步步成为排雷高手。
直到最后,陈大光终于与高等冰释前嫌,也开始理解陈晨,同意他退伍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三个人心中的“雷”成功解除。这是一个近似于《高山下的花环》的理想主义的全新演绎,能将一个别人从未碰触过的工兵题材,打造成一部有血有肉有看头的正能量大剧,叫人不得不佩服徐纪周过人的导演技艺。
传统武侠套路如何融入军旅题材?一部工兵剧怎样媲美好莱坞大片?北京卫视每晚19:35分《战雷》,看不走寻常路的徐纪周导演,为现代军旅剧树立新标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