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为：可怜的女孩这样反绑双手，一站几个小时
“砰、砰、砰……”程龙刚一松开程水林的手，12岁的小姑娘就紧握着拳头朝自己的脸上头上打，无奈之下，他只得再次将女儿的双手反绑起来。前日上午，在青山区冶金街环卫工宿舍的工棚内，46岁的程龙看着女儿，令人心酸地摇了摇头，“为了她的事我已经愁白了头。”
手一松她就会不停打自己
前日上午，程龙牵着女儿的一双手站在记者面前时，长得清秀白皙的小女孩不时地往父亲怀里躲。
“假如我不攥着她的手，她就会左右开弓扇自己耳光，或者用拳头砸自己的脑袋。”程龙说，女儿刚出生时并无异常，等孩子慢慢长大，夫妻俩才发现女儿发育比别的孩子晚很多。“别的孩子1岁多就会走路了，而她到了5岁还不会走路。”
后来，程龙将女儿送到医院检查，医院确诊是脑瘫。经药物治疗一段时间后，女儿慢慢学会了走路。正当程龙为女儿的变化感到欣喜时，6岁的女儿突然有了自虐自残的行为。
“她有事没事就动手打自己。”程龙说，为了找出病因，他们带女儿跑遍了武汉各大医院，均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如今，女儿已经12岁了，还不会喊“爸爸”、“妈妈”，只能说“吃”、“喝”这些单个的字。
用毛巾反绑女儿6年
程龙介绍，他和妻子李百怡都是青山冶金街的环卫工。这对来自黄冈英山农村的夫妻，共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初中毕业后就到广东打工，患病的是二女儿。
因为夫妻俩要上班，为防止女儿自虐，他们出门前只好将女儿的双手用一条毛巾反绑起来。没想到这一绑就是6年。“光把她反绑起来还不行，假如她站在地上，她就会往墙上撞。”为此，程龙想了一个办法：把女儿反绑之后，再让她站在一把椅子上，这样，女儿就会呆呆地站在椅子上，一站两三个小时，直到他们下班回来。
有一次，心软的李百怡出门前没敢将女儿绑得太紧，结果等她下班回来时发现，女儿不知何时挣脱了捆绑，正在用双手击打自己的面部和头部。
“等我看到她的时候，她右边的脸都被打肿了。”李百怡说，每次看到女儿将拳头砰砰地砸在自己头上，她都恨不得被打的那个人是她自己。
为了方便李百怡随时回家照顾女儿，冶金街环卫所将其安排在离家最近的一条路上保洁。
家门不锁方便邻居照料
夫妻俩上班时，怕女儿独自在家出意外，家里客厅的门从不敢上锁，以方便周围邻居“照看一眼”。住在程龙家对面的邻居余六荣说，他们经常能听到孩子在屋里的叫声，没事时就过去瞄一瞄。“假如孩子说要‘喝’的时候，我就会给她喂点水。”
女儿的自虐行为，让程龙夫妇一刻也不敢掉以轻心。“她只有睡着了，才不会伤害自己。”李百怡说，每天晚上，她都会搂着女儿，握着她的手直到其入睡。
程龙从2001年来武汉当环卫工，现在他和妻子每月的收入加在一起不到3000元。除去日常的生活开销和女儿吃药治疗的支出，每个月一家人所剩十分有限。
想想眼前的日子和女儿的现状，程龙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作为一个父亲，我最大的希望就是女儿能早点好起来，生活能基本自理，像别的孩子那样健康成长。”（楚天都市报 记者姚德春 通讯员黄红波 舒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