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总是给人们带去动人的歌声。”几天前,著名诗学理论家、诗歌评论家吕进在新加坡参加一个文学方面的座谈会,在向与会者谈到重庆诗歌的时候,吕进情不自禁提高了声调,声音中透着底气和自豪。
吕进的底气和自豪,是从2010年重庆女诗人傅天琳获得鲁迅文学奖·诗歌奖之后就有的。
两次担任鲁奖评委
却一次也没有看到“重庆”获奖
时间回溯到2007年的水乡绍兴,那一天,第四届鲁奖举行颁奖仪式,作为评委,吕进担任颁奖嘉宾,“获奖者都来与我这个评委合影,我也为他们高兴。”
在闪闪发光的玻璃橱窗里,陈列着历届获奖者的大照片及获奖作品。只是,这些照片和作品里,没有“重庆”的名字。
那天晚上,吕进失眠了。“我两次担任鲁奖评委,作为一个重庆人,却没有一次看到自己家乡的作品获奖,心里很难受。”
从1988年第一届鲁迅文学奖开始到第四届,重庆一直榜上无名,第四届评选中,甚至连21部入围篇目都不见重庆作品的影子。“要知道,曾经一度,重庆可是中国新诗的重镇啊!”
上个世纪50年代,国内艺术界就有“东北的电影,上海的小说,重庆的诗歌”的说法。重庆新诗有着几千年源远流长的文化遗传。远古巴人的“巴渝舞”就有诗的萌芽。巴渝大地还抚育了吴芳吉、邓均吾、何其芳、方敬、杨吉甫、梁上泉、沙鸥、傅天琳、李钢等这些进入新诗发展史的诗人。
推开窗户,吕进望见一轮明月挂在天空,此情此景可真是“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傅天琳实现鲁奖零的突破
那天的吕进激动得像个孩子
“我们是有实力得鲁奖的。”在多次学术研讨场合,吕进都没有放弃为重庆诗歌鼓劲的机会。回渝之后,吕进也一直为重庆诗歌的进步做着自己的努力。
终于,好消息在2010年10月传来。重庆女诗人傅天琳凭借诗集《柠檬叶子》斩获第五届鲁奖。
那天,71岁的吕进激动得像个孩子,四处给朋友打电话“报喜”:“这下再提诗歌重镇我们可有底气多了。”
接受记者采访时,吕进表示,重庆诗歌还有更大的潜力可挖。
进入21世纪,新诗面临生存困境。吕进说,但是,重庆的新诗仍然生生不息,繁荣兴旺。这里的诗人群仍然庞大,而且是梯级形的涌出。李元胜、华万里、柏铭久、谭明、杨矿都在推出力作;“界限”诗群的女诗人在城市写作和女性写作上颇具实力;重庆诗群的“毕兹卡”(土家族的语言,意思是“说土家语的人”),如冉冉、冉仲景都给人带来惊喜;更年轻的一代,如唐力、金铃子、雨馨显示出不可小觑的发展前景。
吕进表示,从目前的情况看,重庆新诗更大的辉煌还在后面,重庆新诗可以在推动中国新诗的发展上起到重镇应有的作用。
吕进建议,重庆诗人要致力于诗歌精神的重建,要重建属于自己时代的诗歌精神,时代在发展,也在变化,诗歌精神的重建重心是对于诗歌和时代、社会关系的科学性把握;重庆诗人要重建诗歌的传播方式,要凭借现代科技手段,适应现代人在生产方式、生活方式、交往方式、休闲方式的新变化,让诗歌走向广阔;此外,在诗体方面,重庆诗人也可以多多进行有益的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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