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名重庆农民工,10万血汗钱苦讨4年无果。当他们绝望无助之时,拨通了重庆市劳务办驻京津冀办事处的电话,事情出现了奇迹般的转机。
5月6日,来自铜梁、合川的农民工们向重庆日报记者讲述了在北京追讨欠薪的过程。
10万血汗钱难兑现
“那是10多万的血汗钱哪!”5月6日,电话中的陈远强回忆起往事,仍不免激动。
陈是铜梁县人,2008年4月18日,他带着24名铜梁、合川的农民工,与北京天开园林绿化工程公司签订了景观工程劳务合同,在北京顺义、通州和河北廊坊等地从事劳务施工。
工程结束后,天开公司确认工资款为32万余元,但称工程未整体验收,甲方未付清全款,难以兑现。
农民工们据理力争,最终才以“借支”名义拿到22万元工钱,仍有10万余元被拖欠。陈远强颇为不甘,但工程已完,24人留京开销不小,只得先回乡。但他们没有想到,追讨欠薪会这么艰难。
六次赴京讨薪无果
一次、两次、三次……为了10万余元欠薪,24名农民工4年中6次赴京。“每次都无果而终!”陈远强不愿细述这些年的种种心酸,只是陈述了一个简单事实:4年过去了,10万元欠薪依旧。
今年4月24日,再次赴京讨薪的农民工们,又一次得到了对方“公司资金紧张,不可能有钱支付”的答复。“我们感觉走投无路了……”那一夜,大家倍感绝望,甚至有人提议“教训”一下那个老板。
25日,一位农民工与家人打电话时,偶然得知一个号码,说是到重庆市劳务办驻京津冀办事处,或许可以寻求到帮助。
“死马当作活马医吧!”绝望中的农民工们拨通了那个号码。
协调欠薪企业生变
“这里是重庆市劳务办驻京津冀办事处,请问有什么事……”4月25日下午4点,接电话的周邦成话未说完,电话那头的农民工就迫不及待地诉说起他们的遭遇。
作为重庆市劳务办驻京津冀办事处主任,周邦成听得出对方的焦虑和无助,更令他警惕的是,对方已有情绪失控的迹象。
“只是小事情嘛,不要激动,把你们的材料送过来,一定可以解决的。”为了安抚,周邦成故意说得轻描淡写,但他心里明白,这种事隔4年的讨薪“很难办”。
放下电话,周邦成立即凭着电话中的简单信息,着手联系涉事企业。次日一大早,又与农民工反复确认各项事实细节。
通过一系列艰难的努力,周邦成终于与天开公司负责人取得了联系。但此时,对方声称当晚10点要飞赴大连,至于何时回京,不确定。
“绝望中的农民工们不可能再等了。”来自家乡政府部门的协调假如不管用,周邦成很清楚随后可能会发生什么事。
再争取!周邦成反复与天开公司领导层协商,希望对方负责人上飞机前能够见一面。与此同时,为防协调失败后带来的“后遗症”,他再度与农民工交心,安抚他们。
艰难博弈换回承诺
无比艰难的谈判后,天开公司答应下午6点见一面。不过,见面地点距离北京有80多公里。
再无多言,周邦成一行飞车赴会。
“难啊……”忆及那场长达3个小时,并不算愉快的会面,周邦成只说了两个字。经过一个又一个回合的反复协商,转机显现。对方同意将工资结清,但坚持分两次付款。周邦成不失时机地提出,签订正式的书面付款承诺书,并约定当场支付4万元给农民工,余下的欠款必须于今年5月底一次性付清。
一场长达4年的赴京讨薪终于落幕。5月4日,24名农民工联名给市劳务办驻京津冀办事处送去了锦旗和感谢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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