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显示,将近80%以上此类案件里“种族歧视”是犯罪动机。这类动机通常让受害人遭受言语和身体上的攻击。
警方认为以“偏见”为起因的犯罪可能比官方统计数据所显示的更为普遍。按比例来说,这类犯罪更有可能是针对某个人的,受害人屡屡遭受侵害,导致他们担心今后频繁的袭击。
此类案件举报普遍低于官方统计的数据。很多受害者没有及时或能够举报犯罪行为。
有了独立的“仇恨犯罪”的法案将在很大程度上保护我们社区的安全,也会给警方更多的权力让罪犯绳之以法!
自从新冠病毒开始侵犯人类健康,新西兰当地华人社区便受到各种谴责和与“种族”有关的言语或身体上的“袭击”。原因是媒体报道此病毒的来源地是中国。这种就是以“仇恨和偏见”为作案动机的犯罪——仇恨罪HATE CRIME。
此类犯罪包括威胁行为(Threatening behaviour, Intimidation, Breach public order),骚扰和口头虐待(包括在线攻击)(Harassment and Verbal Abuse including online),刑事损害(Criminal damage),攻击Assault (with or without injuries)和性暴力(Sexual violence)。
人权部门和警方数据显示,近80%以上此类案件里“种族歧视”是犯罪动机。这类动机通常让受害人遭受言语和身体上的攻击。
我们来看发生在新西兰的此类案件的几个实例:
一名在餐馆工作的叙利亚难民在语言上受到醉酒公众的辱骂和威胁,他被叫做“伊斯兰恐怖分子”和“被送回与谋杀的穆斯林兄弟同住”。
一位印度店主报告了一群年轻人的问题。这些年轻人在过去几个月中反复威胁和恐吓店里工作人员,包括向他们扔东西,破坏店门口的广告牌;使用辱骂性言语和侮辱他的宗教和家庭的语言。
移民受到其他当地人的辱骂 - 指责他们“窃取当地人应该拥有的工作”并叫他们是“劣等人”。
孩子学校的家长声称中国的孩子是“病毒传播者”,并发邮件给其他家长,让他们不要把自己的孩子送到学校与中国孩子同班。
一名国际留学生被当地的青少年辱骂和攻击,受身体攻击时听到他们大骂: “从哪儿来就回到哪儿去!”
一名华人老人不停受到邻居骚扰。邻居将鸡蛋扔到院子里,将鸡蛋砸到车库门上。老人还经常受到邻居的辱骂,邻居指责老人应该“滚回去! ”
一座犹太教堂报警说其房屋遭到破坏,教堂建筑的墙壁上已涂上反犹太教字符。
一座清真寺的窗户被打破,墙上还出现了反穆斯林的涂鸦。
一个走在街上的人报告说受到两名男子的口头威胁,两名男子称他为“粉红色衬衫的同性恋”,理由是他们认为该男子是同性恋。
身体有残障的人士,其改装的机动车辆受损;车辆喷漆中出现了“痉挛”和“后退”两个词。此人识别出嫌疑人,他们在外出时不断虐待并威胁这位车主。
在新西兰,因“仇恨Hate”或“偏见Prejudice”为起因的犯罪并没有独立立法。没有“仇恨罪”或“偏见罪”的独立法案,给警方执法带来了很大障碍。“仇恨”或“偏见”一词,可以看作是针对以激发“敌对”为动机的任何犯罪的统称。这些“敌视”是针对具有共同性和持久性特征的个人或群体的,比如说他们的种族、肤色、国籍、宗教、性别认同、性取向、年龄或残障。
警方的态度是对所有犯罪行为认真调查和处理。我们希望鼓励社区的所有成员提高警惕,并向警方举报所有此类危害社会的行为和犯罪。
目前相关的刑法条例
The Human Rights Act 1993 and the Sentencing Act 2002 - 1993年人权法,和 2002 年判刑法 - 此两项法律条款包含和提供了能使警察处理仇恨和偏见罪的一些根据。
The Human Rights Act 1993 S(131) - 此法律条款包含煽动种族不和谐的罪行,包括在任何公共场所,及有关事项或文字上发布文章和评论,以煽动方式来故意引起公众的敌意或恶意攻击新西兰任何群体,歧视或嘲笑该人群的肤色、种族、民族背景或种族根源。
The Sentencing Act 2002 S9(1) (h)- 此法律条款规定法院在考虑判处因敌视、偏见或仇恨(部分或全部)为动机的任何罪行而判刑时,法院必须考虑“加重因素” (偏见或仇恨为动机的因素)。这种敌视的起因是否是针对特定群体的共同特征 - 例如种族,肤色,国籍,宗教,性别身份,性取向,年龄或残障;
i 这种敌对是针对此群体的共同特征;和
ii 犯罪者认为受害人具有这种共同特征。
警方记录和调查以偏见和仇恨为动机的案件
新西兰警方对每位警员的要求是,警员必须采取“睁大眼睛”的方法,来准确地识别和记录潜在的犯罪动机,以确保不会错失机会追究罪犯的责任并向受害者提供及时和适当的支持。
警方认为以“偏见”为起因的犯罪可能比官方统计数据所显示的更为普遍。按比例来说,这类犯罪更有可能是针对某个人的,受害人屡屡遭受侵害,导致他们担心今后频繁的袭击。
与同类犯罪相比,以“偏见”为起因的犯罪对受害者的情感影响更大,导致更广泛的社区的恐惧和焦虑的加剧,这可能对社区关系产生寒蝉效应。这些犯罪造成的“特征”在应用“公共利益测试”准则来考虑是否提起公诉时是相关的。检察总长的《起诉指南》*指出,起诉的相关“公共利益考虑因素”可能包括:
Note *《检查总长的起诉准则和指南》- Solicitor-General’s Prosecution Guidelines 是很复杂和专业的内容,这里不再具体介绍,有兴趣的读者可以查看链接
犯罪的受害者或其家庭成员受到恐惧或遭受人身攻击,破坏或干扰。受害人越脆弱,犯罪造成的痛苦就越大;
犯罪人是由于(受害者的)种族,民族背景,性别,性取向,残障,宗教,政治信仰,年龄,所担任的职务或类似因素,而对受害人怀有敌意,从而构成犯罪行为的起因。
准确和连续性记录犯罪行为的潜在动机将有助于我们:
•识别和追踪新西兰的“仇恨犯罪”;
•为受害者和社区提供及时地回应和支持;
•让违法者承担其违法行为的法律责任;和
•提高公众的信心和信任度
调查以偏见和仇恨为动机的案件
此类案件应该彻底调查 - 在明确确定涉嫌犯罪的情况下确保有充分的证据。
(证人和受害人的)陈述应该详细记录 - 对 CCTV 和相关证据进行搜集和整理(在适用的情况下),并且必须对违法者进行面谈。在所有的情况下,此类事件都应注意记录在案。
对违法者的访谈应该探讨他们的犯罪动机 - 这可能包括种族主义,同性恋恐惧症,对少数群体的偏见以及持极端世界观之类的话题。
警察认真对待所有举报的仇恨为动机的犯罪 - 处理此类案件的警员必须与上属来讨论是否有起诉和庭审的机会或其它解决方案,以确保此类犯罪的“加重因素(严厉性质)”在考虑范围之内。当考虑检察总长的起诉准则“公共利益测试”时,确保此内容是遵循准则的。
起诉偏见和仇恨为动机的犯罪
在起诉此类案件时,确保以下的几点很重要:
该罪行的仇恨因素在给法官的警方报告和标题中有明确的指引和说明(引用“2002 年判决法”第 9( 1)( h)节)。
警方的“作案事实摘要”清楚地提供和概述了此“偏见或敌对动机”的证据。
《影响受害者声明 Victim Impact Statement 》充分体现了犯罪行为对受害者的影响,特别是造成的精神伤害和引起的精神压力或困扰。
要在司法程序中特别提及,特别要寻求针对第9(1)(h)条的“加重因素”的量刑考虑。
受害者需要我们的支持
前文提到,此类案件举报普遍低于官方统计的数据。很多受害者没有及时或能够举报犯罪行为。
受害者的常见举报障碍可能包括:
• 不觉得他们的报案会受到认真对待
• 不确定他们的经历是否构成偏见和仇恨罪行
• 担心举报违法行为会使情况变得更糟
• 担心警察会对举报人在承认其身份的独特性方面产生负面反应。
(Fear of a negative reaction from the Police in relation to recognising the uniqueness of their identity.)
警方必须熟悉这些举报障碍,并采取积极措施以确保我们的社区有信心举报此类罪行。我们对此类案件的重视和跟进是我们对预防犯罪为首的核心,支持受害者并抓捕罪犯,提高民众对警方的信任度和信心,并提供更及时回复的警察服务。
如何向警方举报此类案件
在新西兰,报警号码 111(紧急事件报警)和105(非紧急事件报警)。
紧急事件 - 对人身和财产的伤害马上就会发生,和刚刚发生。其它的事件都是非紧急的。
举报以偏见和仇恨作为动机的案件时,请告知接线员,你作为受害人自己的理解。换一句话说就是,你自己认为犯罪人为什么会侵害、侮辱或攻击你,为什么要针对你。
如果你认为是因为你的种族,民族族裔或其它以上所提到的因素,请告知接线员要记录下来。
其它的报案人会被问到的问题有 – 你的名字、出生日期、家庭住址、联系方式、案件发生地点、证人(如果有的话)、证据(电子版或闭路监控CCTV)等。
新西兰警方鼓励大家及时举报此类以“偏见或仇恨”为动机的作案行为,具有了准确的记录和案件发生机率的数据会在很大程度上支持新西兰的立法委员会来考虑此类仇恨动机犯罪的独立的立法。有了独立的“仇恨犯罪”的法案将在很大程度上保护我们社区的安全,也会给警方更多的权力让罪犯绳之以法!
警方信息
S/Constable Li'Ying Cai 蔡立颖警官
Ethnic Liaison Officer / Canterbury District / NZ Police
Phone: +64 3 4218821
Email: LCX130@police.govt.nz
Christchurch Centre Police Station –40 Lichfield Street / PO Box 2109 / DX Mail WX10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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