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时,发现自己的记忆力愈来愈差.为一件事要及时补救匆匆从楼上跑到楼下,刚到楼下那一刹间,居然就是想不起来为的什么事而下的楼!家里缺了什么东西要出门采买,现在学了乖,得马上找纸笔记下来-----因为一转身就忘了!有时自己会气得想哭,枉我一辈子都自豪记忆力极强,竟也抵不住这人生最恐怖的老人痴呆症的造访?!可没想到的是,比我小好多岁的老公也有这现象了,急得我哇哇叫.老公沉静了许久,给我开的治疗偏方竟是一则报导:
------去看看当年的纽澳兵团,其中以澳洲大兵为主约十万人的部队,二战时到东南亚与日本兵作战,才刚刚登陆东南亚,还未发一枪一弹,就被日本兵全部俘虏(日本兵总人数还不到澳洲兵的一半),日本兵把澳兵全关进了集中营,开始无休止的虐待与欺凌!当时的澳洲大兵待遇比华人俘虏还要惨,因为日本人是亚洲人,看到高大的西方人种有些心理自卑,所以一旦遇到欧裔人竟然居于劣势时,就更兴起凌虐的念头,把握住难得的机会,要杀杀老外的威势与自负的优越感-------所以,他们对待纽澳与英美联军的俘虏手段相当残酷-----有好几帧当年澳洲战俘瘦得皮包骨的照片为证(能把那么多高高壮壮肥肥的澳洲兵整成这样,也不是容易的事!)可以想见澳洲人被整虐的惨况!
那十万澳洲战俘后来像分年节礼似的分派到日军的各个驻扎地去做各种苦工苦差.有访问纪录表示,一位当年侥幸存活下来的老兵告诉媒体道,他亲眼见到日本兵把一位澳洲兵活生生地砍下一截手臂,拿来当场吃掉(日本兵是以此法来训练所有日军壮起胆,不要怕洋人,要蔑视他们,杀耍他们一点也不难!)-- ---这就是当时日本军用来杀西方人威势的方法之一!
所以,那位澳洲老兵最后愤愤的结论就是:[日本人是食人族!!]
─────我听得入神,此时忽然想起来问他:[我是在说失忆症的事,你给我扯这些闲话干嘛? ]
[闲话?]老公很不以为然地撇撇嘴不屑地说:[患失忆症是今天世界的大风潮,一点也不丢脸,你瞧:日本人忘了曾造下二战之罪孽,美国人忘了日本人之劣质,连最近的澳洲总理阿伯特也忘了他们澳洲当年二战所受的日本人折难------居然在安倍晋三访澳的时候,称赞日本兵打战时技术技巧高超- -------你不觉得阿伯特的失忆症来得更恐怖吗?我们小老百姓偶尔来个小失忆算得了什么?我们又不做总理总统这些高官要职,偶尔小失忆一下,既害不着全国老百姓更毁不了整个国家,比起他们的罪孽,我们安吧!!]
这话说得真好,我的心里马上雨过天晴!
我马上想起另一件与老公提的这事件有关的记忆(记很久以前的事,倒是历历在目一点都不模糊)─────很小时候看过一部美国大片:桂河大桥!
那是1957年拍摄的大片,当时的我还在上幼稚园吧?可是对这部片子记忆深刻-----倒不是对影片全部内容,而是只余下的几个场景:一位英国战俘因违令而被日本军官惩罚关在一个大制箱子里----可能关了许多日子了,当那位英国军官被提放出来时,他满脸苍白胡须满渣,箱子外是是艳阳高照的季候,他先躲在箱子一角不敢伸出头,还紧紧闭着双眼眉头深锁无法目视阳光,表情十分痛苦─────小时候的我,被他的痛苦表情给触动吓到了,十分恻然,所以印象很深刻记到现在.
但是此片最教人难忘怀的,该是本片的主题音乐,(原名是:”波基上校进行曲”)─── 我爱了一辈子!更特殊的是,这首主题音乐是全用口哨吹的,非常生动好听,一下子就袭击到人的心底去了(我念书后也学会些吹口哨的技巧,就一直练这首曲子,可惜成绩太差,最后只好放弃了).
[呀────我想起来了,这座桂河大桥的桥址就是在泰国与缅甸两国境内的,日本人占领泰缅后,强行征用纽澳大兵英美联军战俘来修桥做苦工- ----阿伯特一点不知道?还是选择性失忆?还是真的失忆症?]我忙不迭地去查看一下桂河大桥的资料如下:桂河大桥在泰缅交界通串两国,全长45公里,从1942年6月起施工,一直到1943年10月完工---全是二战的联军战俘在日人监控下建造.-------我想,泰缅两国有暇应请澳洲总理阿怕特到此桥一游,让他认识一下他口中”日本兵的良好技术与高超技巧”,为他的近代史补补学分才是!!
比较之下,咱纽西兰总理John Key还算是风骨国格都硬朗得多.安倍晋三来访,他当着大众直接问他:[我们该谈谈补鲸之事!]---使得安倍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我为之喝采叫好!!
想通了,咱小老百姓的失忆症是一种福气,因为: 与世无伤! 还可能会造成些许生活乐趣,再或者,必要的时候拿来做些不伤大雅的借口,调侃一下生活,岂不好玩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