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佩佩旧照(资料图)
郑佩佩(资料图)
对于不熟悉邵氏影片的观众来说,郑佩佩就是《唐伯虎点秋香》里狠毒的华夫人。但其实她更是早年邵氏影片中的侠女“金燕子”,漂亮有些好强。这位曾经的“武侠影后”在事业上“演出”了退出、复出的戏码,在生活上又经历了离婚、破产的波折,如今作品不多的她,开始在综艺节目中活跃起来。近日,她接受新京报记者采访,回忆了当年与丈夫相遇的故事。虽然现在做事多为孩子考虑,但她却不算依赖四个儿女,“我以后就住在公寓里面安享晚年”。
谈当年息影 那时有人愿意娶我就赶紧嫁了
近日,郑佩佩有一张邵氏时期的照片广为流传,不但秒杀如今的许多锥子脸美女,更让大家盛赞“这是优雅的变老”。谈到1971年正当红时忽然息影远嫁的经历,郑佩佩并无后悔,只是认为“结婚是当时每个女孩子的happy ending”。
新京报:你1961年从上海到香港,为什么想着进入演艺圈呢?
郑佩佩:我当时粤语不好,学起来非常有难度,正好邵氏有个南国实验剧团,他们分国语组、粤语组,我就进入了国语组,想在里面交点朋友。
新京报: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当时胡金铨、张彻等导演一直喊你演侠女?
郑佩佩:因为我舞蹈功底好,我太热爱跳舞了,拍戏再怎么累,跳舞我也没有中断。那个时候真的年轻有毅力。我住在九龙、新界拍完戏,就会花上一两个小时赶到香港岛的舞蹈学校。还考了英国皇家芭蕾舞团的最高级证书。
新京报:我看你在《花儿与少年》里面也在拉筋。
郑佩佩:我一直这样,从来闲不下来。在欧洲的时候我每天起得很早,基本上每天晨运、拉筋。
新京报:怎么认识前夫原文通的呢?
郑佩佩:我公公是台湾代理邵氏电影的代理商。我当时拍《情人石》的时候,去台湾出外景,当地公司就招待我们。我母亲也去了,我母亲在他家打麻将输了钱,我去送钱,就把自己“送”上去了,哈哈。
新京报:一见钟情吗?
郑佩佩:也不是,我是和他妹妹很好,她叫原文秀,台湾蛮有名的舞蹈家,我们后来经常在一起玩。
新京报:当时邵氏你是第一打女,忽然说要息影还挺可惜的吧?
郑佩佩:过去女孩还是以结婚为最终结局,必须要有happy ending,那有人愿意娶我就赶紧嫁了。(去美国不远吗?)虽然很远,但嫁鸡随鸡也是女孩子的必经之路,这也算了了自己从小的心愿。
新京报:那时候你才24岁吧?结婚好早。
郑佩佩:那时候24岁还不结婚就是很大的事情,我同辈差不多结婚了,方盈、胡燕妮都是,江青早就结婚生孩子了。
新京报:事业上不觉得可惜吗?
郑佩佩:其实是当时流行女侠、反串,我刚好是卡在那里。后来李小龙出来了,我们女的就越来越像个花瓶。
谈破产复出 住佛堂不惨,反而充满了正能量
在美国的二十年,郑佩佩生了四个孩子,但也未安心做自己的富商太太。忙里忙外的她却遭遇了“内忧外患”,生意破产,与丈夫分道扬镳。最后,甚至到了没法生活的地步。不肯认输的她,最终还是回到了“起点”香港,重回大众视野。
新京报:在美国是个什么样的生活状态?
郑佩佩:忙得不得了,从来没有休息过,管家里,管店铺,做房地产,还主持过电视节目《佩佩时间》,我很少会去休息。
新京报:怀孕时也是这么忙吗?
郑佩佩:我整个一生都这样,生孩子那一个月,我除了自己的孩子,还要照顾我小姑子的孩子。
新京报:那为什么生这么多孩子呢?
郑佩佩:我当时对生育有一种不正确的想法,觉得丈夫是单传独子,我既然做他的太太我就有这个义务,要把自己的肚子借给他生孩子。现在看来,我的想法是不成熟的,没想过孩子生下来还要教养,把生育当成一个工作了。
新京报:后面为什么又回到了香港?
郑佩佩:电视台不容易经营,后来我个人破产了,破产之后我又和先生分开了,甚至到了没有办法生活的地步,我才下决定要重新开始。那要赚钱的话回香港演戏是最容易的。
新京报:你们都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离婚会不会打击很大?
郑佩佩:归根结底我不是一个很温柔的女人,我太好强了,我什么都要管他。我个人觉得女人不要太强,弱一点的女人男孩子会喜欢些,但我又装不来,还是会好强。
新京报:那段日子会很难过吗?
郑佩佩:我不惨,我是在经舍(曾在香港住佛堂)住了两年。但那两年可以说是我内心最安稳的两年,我能学到很多别的东西。按你们年轻人的话,那两年我身边充满了正能量。
谈节目
“花少”让我更了解儿子
在我儿子25岁的时候,我送了他一张飞机票。这张飞机票能飞全世界,我给他100美元一天,让他自己管好吃住行。后面我发现他过得很好,他花了一年零三个月,游览了五大洲。我觉得这和《花儿与少年》有点像,我就想看看我儿子是怎么过,其实我不爱旅行,但我爱工作,我就把它当工作来做。经过这个节目,我对我儿子的经历又更加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