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兴奋来自坐山观虎斗,看上去似乎不那么阳光不那么磊落?但在娱乐这个领域内,这是一种常态,对于某些人某些事甚至是一种必要;而对于观者,无非是有人演出就有人看罢了。你要厚非?招骂。
版面所限,在钱文忠和余秋雨之间,选择了后者,缘于此:
钱文忠等较之余秋雨肯定是“新生代”,尚不够资深;而且他之带给人们的欢娱效果与于丹、易中天雷同处更多些,而余秋雨带给民众的津津乐道,除了被知识广博后的充沛,被教诲谆谆时的神往,似乎还有更突出的另样类别,那就是从始至今的“被”(2009年最流行汉字)坐山观——不能说是“虎”斗了,余秋雨本人不属虎,而围绕着余秋雨来争斗的,也不只有属虎的。
认识余秋雨,多数普通人,先是因为他的书,《文化苦旅》、《文明的碎片》、《山居笔记》、《霜冷长河》、《借我一生》等等,随之而来的便是被冠以“抹着文化口红的余秋雨”之类的批判——口红抹上,演出自然就开始了。
有人说围绕余秋雨的,一直是“中国文化棍子们的精彩演出”,但要说参与其中的人纯粹都是为了给自己争名得利恐怕有失偏颇,因为他们的确都在为各自认为的真理而据理明辨——自己当真,群众才有可能当真,从这样的角度,余秋雨和他的对手们其实一直在为我们提供一个幽默特质的现实版注解。只不过,多数时候演出者激奋万分,而围观者实际上是既感伤,也无快感,只是借机获得了一些谈资。名人、明星于大众的功用之一,也在此吧?
公平点说,多年来,余秋雨在一众文化学者的批评之中,回嘴的次数并不多,只是他反击的方式有的时候匪夷所思,诸如宣布金盆洗手从此封笔,“到了80岁也不写”,然后又在不久之后有新作问世的新闻,让人不明白“封
笔”的意味究竟是炒作还是愤慨。但这最终,又被娱乐至死的时代,演变成为欢娱的一个枝节。
余秋雨的被多数人认知并景仰,大约还要算是通过中央电视台的青年歌手大奖赛,给歌手的文化素质打分兼点评。当学者坐入这样的大奖赛席,其实等于顺利地进入了最大的一片娱乐圈场,于余秋雨的智慧,这是一种走入更广泛的大众视线的需要?不得知。反正他做这个评委不是一次而止。于大学者与年轻艺人之间知识结构的落差,这是份分寸难捏,措辞难拿的工作,但余秋雨有做好的实力和自信——上亿观众的追捧,其实让他成为了他所参加的几次大赛中喧宾夺主的主角,这应该足以给余秋雨本人以又一次的欢娱。
尽管纠错和踩踏依然夹杂其中,带酸的质疑“青年歌手大奖赛是你去的地方吗?”此起彼落,普通人是管不了那些的,留下了驳难,也自是有一番趣味的。
到此,余秋雨的热闹似乎可以来一个茶歇,但是“诈捐”的曝光,又将他推进和“国际章”们类似的麻烦。在慈善款上自挖陷阱显然是最不明智的作为,再顶着舆论压力继续不清不楚,也不是好的非常措施,所为何故?唉!想起来了,余秋雨有篇《关于年龄》的文章,其中写道:“中年人最可怕的是失去方寸。这比青年人和老年人的失态有更大的危害。中年人失去方寸的主要特征是忘记自己的年龄。一会儿要别人像对待青年那样关爱自己,一会儿又要别人像对待老人那样尊敬自己,他永远活在中年之外的两端,偏偏不肯在自己的年龄里落脚。”“偏偏不肯在自己的年龄里落脚”,何必呢?
当然,不久之后,这又将成为一些人津津乐道的谈资也未可知,谁能说欢娱有的时候不可以来自那么一点点缺失呢?
孙红j211摄影白继开j213(本文来源:
北京晚报 )